“闭嘴。”墓幺幺根本不管他那一套，掀开他一半面具掐着他的嘴直接把药塞到了他嘴里。“这破地方有股奇怪的东西在暗地里作祟，虽然还没来，但是你要是恢复不过来，待会它们来犯，我可没有功夫去救你。”

“……”

“那信，是怎么回事。”墓幺幺坐了下来。

染霜垂下了头，“我不知道，那是我之前没有写完的一封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现在了那个刺客身上。”

墓幺幺看了他半天，叹了口气。“你就没怀疑过蔺雀歌。”

“不是她。”他斩钉截铁，回答的很快。

“呵呵。”她并不接话了。

“我知道主人有怀疑她的理由。可是，可是她对我很好，她不会这样陷害我，她也不是一个会去陷害别人的人。她的道心，不允许她这样做。”他是那样的毋定而认真。

墓幺幺的笑意有些淡了下去，她转过头去站了起来，说道：“好了你休息吧，我去四处看看。”

染霜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顾不上别的，伸出手一把抓住墓幺幺的手，“我并不是在为蔺雀歌开脱，我只是不想让主人冤枉一个好人。”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还有，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记得吗？”她甩开他的手。

染霜愣了一下，不甘心地再次拽住她的手。

墓幺幺正准备再次甩开，忽然听到石碑的下方一阵嗡嗡之声。

她面色登时一变，眼睛眨了两下用生灭力凝在眼睛上——还好，这禁制对这点生灭力好像并不能有所感应。

“我操。”

待得看清楚那嗡鸣声，她一把扑倒了染霜，抱着他直接就地打滚滚了一两米。根本不待他反应，她直接拽着染霜的胳膊撒丫子跑。

“主人？”

“该死的，这流云碑是他妈的虫阵！”墓幺幺拽着他沿着禁制的光圈边跑着。

染霜回过头去，看见一片片黄压压的云朵，直逼他们而来。

越来越近之后，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云朵，分明就是成片的蝗虫。而这些蝗虫各个大如小鼠，獠牙横生，看起来着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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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不分章了，困成狗__

爱你们。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染霜的！！”蔺雀歌梨花带雨地倒在地上，声泪俱下。“你说过的，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我没伤害他啊？”十三公主慵懒地靠在软榻上，跪在她脚下的侍女正胆战心惊地帮她做蔻甲上的金线。“抓他的是疏红苑好不好？”

“你！！”蔺雀歌哽咽道，“我什么都按照你说的来做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做？”

十三公主稍稍前倾了些身子，长而尖锐刚做好的蔻甲捏住蔺雀歌的下颌，抬起她那张闭月羞花的脸蛋，“蔺姐姐，我可还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不应该先谢谢我反而先埋怨我？”

“……”蔺雀歌水汪汪地眼睛里出现了一丝迷惑。

“听说现在那墓幺幺和染霜都被关在流云碑里头，以墓幺幺的性格，你觉得她会原谅一个出卖她的染霜？他们二人之间出现罅隙，岂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十三公主的蔻甲轻轻划过蔺雀歌雪白晶莹的皮肤，“放心吧，等上个一两日，我便把染霜给放出来。到时候，对染霜的这个恩情，蔺姐姐你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呢？”

公主柔媚的声音像是匍在蔺雀歌肩头的一只蛊虫，轻轻地在她不留痕迹地种下种子，循序渐进，缓慢却异常有效果地侵蚀着她的道心。

“我……”

“这就对了。尔虞我诈的脏事，可不能脏了你这双小手。你啊，就安安静静地当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花瓶，摆放在我大隆王朝光耀门楣便够了。”她一松手，蔺雀歌的脸上就出现一道血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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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情绪，可以复杂过他此时的心情。

一别好似过了万年之久的狂念。

一别好似永不会见的绝望。

夜以继日，自我厌弃。

朝思暮想夜沉沦——与今日，终再遇。

还来不及去体味这汹涌的喜悦，却先瑟缩地想到她来这里的原因，于是惊恐不安。

他果然如那日她所言，这样的他，甚至不如一把生锈的砍柴刀。

如果不是他，她何须沦落至此？

染霜僵在原地很久，忽然，就像是一只风中的残叶，无力地倒下。

墓幺幺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她并没有伸手扶他一把，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很痛？”

“不。”很久之后，他还是那样惜字如金。

“啧啧。”她半蹲了下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面具。“这些日子不见，蔺雀歌倒是舍得的很，连面具都给你换了个墨鎏金的。”

染霜避开她的手指，转过了头不愿让她看到一样。

“挺好看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垂目赞道，手指轻轻掠起他衣襟的一角。“就因为我没给你买好看的面具，没给你买海廷坊的衣服……你就转头把我给卖了，是不是有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