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这一切，走到这一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李灵自己的选择，夏启大可以顺水推舟，离她更近一步。

所以，第一次给李灵上课的那晚，李灵提出要留宿的时候，夏启心中了然，心智错乱，几乎想要应下来。他最终还是有些粗暴地把她推了出去。

而后，一日又一日，夏启竭力保持自己的理智。

明明心中知道李灵想要什么，明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李灵自己的选择，如果他真的对李灵出手，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他还是克制住了心头不断翻滚的念头。

今夜这一场烈酒，又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折磨。

有几个瞬间，夏启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晚。

夏启垂下头，一口咬住李灵的樱唇，狂乱地裹挟着的嘴唇亲吻，似是在报复她给予他的折磨，粗重的呼吸带着惊人的热意扑在李灵的面容上。

原本昏昏沉沉入睡的李灵似是感觉到什么，身子条件反射般带着怯意缩了缩。

“呵……”一声笑声在唇齿交缠中透出来，夏启将额头贴在李灵的额头上，闭着眼不住喘息。

这样一个夜晚，似是要在狂乱与理智间不断挣扎。

夏启缓缓平复心绪，嘴唇在李灵闭合的眼皮上轻轻一碰，温柔至极。

这样放在心尖上的少女，他舍不得，他怕她只是为了一个师命，他怕她将来会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夏启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警告的意味，不知道是在警告已经睡去的李灵，还是在劝慰挣扎的自己：“李灵，我不会再忍耐第二次。”

所有的踟蹰不前，所有的欲言又止，所有的温柔忍耐，这一切，都只是一时的。

夏启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一往无前，全心求取，没有犹犹豫豫的道理。

这样一夜，是夏启给李灵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话毕，夏启干净利落直起身，匆匆走向房间另一侧的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