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钰宛儿只是摇头,军帐前没有个贴身的丫鬟,只有自己来料理这酒醉未醒的意中人,怎却是一厢情愿,珺钰宛儿好懊恼,她答应父亲若知了他意,就该回去。
只是,这儿女情肠,理不清剪还乱。
罕禹啊,罕禹,知我少女时代就醉意你的英明与神色。你跨马一箭射下七雕;你代父赴会友邦,一人舌战佰名儒仕,你知书达理、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却从未拜倒哪个少女的石榴裙下。当然,此时除了那个未谋面的雪国玉女。
安顿了这个醉意熏心的醉汉,珺钰宛儿走出帐前,跨上玫瑰色战马,挥鞭匆匆离去了。远峰雪影嵚崟,一片瑕白,却犹如自己此刻的心中,一片苍茫。
“好在我们行李带得也不多,遇见了雪崩,也没有什么好惋惜的,走吧!”岚丰跋涉了几步,回首牵翠婉的手。
“就剩下这坛女儿红了。”
“没关系,走出了这片雪域,再找点吃的。”
“诶!”翠婉使尽力气,怕自己的软弱无力拖下了行程。
远处一片苍茫,他们已经跋过了山顶,正往下走去。“呜——”不远处,是雪狼的呜唤。岚丰握紧了翠婉的手,“不要怕,有我在呢!”
在一块覆雪的青石前,站着几匹鬣毛簌簌、肚子扁平的雪狼,它们啕啕地嚎着,“呜呜忽——”声音由远及近又飘远处,翠婉听得鸡皮疙瘩都起了。
身旁一片白茫茫的雪域,没有树干或石头。
几匹雪狼速速包围上来,岚丰示意翠婉,“别怕,把这个给我。”岚丰拿走了翠婉手中的那坛酒罐,一匹饿狼恶狠狠地扑上前来,岚丰随手砸去,酒罐砸破了大雪狼的脑门,顿时雪地上一滩殷红的污血。
酒罐落向青石,开了花,里面酒撒满了青石,一片浸湿。
一旁的大雪狼吓得都跑开了。这时候,青石后面一匹露面的母狼,显然是刚死去雪狼的配偶,目光凶狠地瞪着岚丰。
岚丰上前了几步,想去捡起酒罐的脆片。
母狼作势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