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檀现在进了牢房，正在侍卫陪同下，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观察着李怀的尸体。

顾檀略懂一点岐黄之术，所以，顾檀折腾了大半天，也肯定了张穆青之前所说的。

尸体不要自行处置，留着等候王爷的发落。

因为李怀中的毒……着实很奇怪。

顾檀说不上来的奇怪。

这种毒顾檀不曾听说过，更不曾见识过，李怀虽然尸体已经冰冷，正在慢慢僵硬着，但是他的眼球依旧清澈，不曾浑浊，像极了刚刚睡着的样子，根本不想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模样。

而且这还不是最令人生疑的事，顾之前檀伸出二指，在李怀的脉搏上探查了足足半个时辰，这才收回来了酸痛的手，心里惊疑不定。

差不多每隔两刻钟的时间，李怀原本静止不动的脉搏突兀的……跳了一下。

是的，真的是跳了一下。

顾檀刚开始还不相信，因为这一次的跳动简直就是太微弱了，简直微不可查，顾檀因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还是有些不死心，保持着把脉的动作，整整半个时辰，这才肯定了这微弱的跳动。

李怀这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顾檀自己也不肯定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想从他的其他地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最后顾檀很郁闷的发现，除了李怀的眼球依旧清澈，以及脉搏每隔两刻时间会微弱跳动之外，很久就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令人生疑。

顾檀直了直酸痛得厉害的腰身，一手扶着腰一边问道：“碧弄那边怎么样了？”

侍卫回答道：“碧弄那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越发沉默。”

“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比如说她身体有哪些地方突然不舒服之类的？”

侍卫仔细回忆了回忆，最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要说她的身体有哪些不舒服……疼痛算吗？”

顾檀严肃的说道：“自然算。”

侍卫苦笑一声，说道：“碧弄的眼睛被王妃给废了，而且王爷还下令将外面的寒气禁锢在这里，碧弄身上也没有擦药之类的，她的身上要是不疼这才奇了怪了。”

顾檀一时语塞，想想也对，不禁对自己刚刚的问题有些郝然。

这么白痴的问题，竟然是睿智的自己问出来的……简直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

顾檀瞥了一眼身边的侍卫，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