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也一口把酒给喝了,张银玲见他俩都喝了,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今晚的张禹,喝的是迷迷糊糊,可以说,长这么大,都没喝过今晚这么多酒。
小丫头的酒量也不成,晕晕乎乎地说道:“二哥,你那天去了无当集团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些天都忙活什么呢。”
“就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情,乱七八糟的……”张禹迷迷糊糊地说道。
“兄弟,我看不是那么简单吧……”朱酒真突然说道。
“能有啥复杂的啊……没事……肯定没事的……”张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都有点晃悠。
“我这个当大哥的,虽然本事没你大,可是年纪比你大,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平常你喝酒,绝不是这个样子……说是一醉方休,其实从来没见你真正醉过……但是今晚,你是真醉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有事跟大哥说,你若是不说,就是不把我当哥们……”朱酒真十分认真地说道。
张银玲也是迷糊,可听了这话,她的精神头立刻来了,撇着嘴,大咧咧地说道:“就是……大哥说的没错……你要是不说实话,就是不把我们当成哥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点小事……”张禹虽然喝得多,但多少还是清楚点的。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一旦说了,以朱酒真和张银玲的性格,也不都得跟着去。
他勉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去休息了……明天公司还有事……大哥、三妹,你们也早点休息……”
“你这就要走啊……”张银玲站了起来,过去将他拉住。
倒是朱酒真站起来说道:“二弟,你今晚喝的确实不少了……既然明天有事,那正事要紧……对了,能不能走得动,我和银铃扶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张禹轻轻分开张银玲的手,独自走出朱酒真的房间。
大黑狗跟着他,一路朝方丈的跨院走去。
张银玲见他就这么走了,扁起嘴巴说道:“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把咱们当哥们!”
“小妹,难道你没看出来,二弟好像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么……”朱酒真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一顿十分丰盛的早餐,父亲做的饭,母亲嘘寒问暖,他和萧洁洁、方彤之间的发展情况如何,母亲自然也不会放过。
张禹肯定是都说挺好,吃过饭之后,又和父母聊了好一会。等天大亮了,父母少不得又要去喊爷爷他们过来,全家是热热闹闹。
回家的感觉,真的是很好。可是张禹也清楚,这种欢聚其实十分的难得,若非这次自己命不久矣,恐怕现在也不能回来。
欢聚是暂短的,张禹出了午饭便行告辞。他也没有坐车,就是坐村上的一辆三驴泵子走的,开三驴泵子的周大叔,那是欢天喜地,在他看来,屯子里的首富能坐他的车,简直是一种荣耀。
周大叔已经做好准备,等回头就在上面挂个锦旗,写上“张禹曾经坐过”的字样。
张禹到了县里,同样是搭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镇海,这次钱到位了,又是去大城市,司机也没有让他去派出所备案。
重新回到镇海,天都黑了,留给张禹的时间,没有多少。
张禹连夜返回无当道观,站在山脚,他又一次百感交集。
无当道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可以说倾注了他的心血。这时候,张禹突然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朱酒真,一个是张银玲。这两个人,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和三妹,当初在太行山的时候,他曾经和朱酒真出生入死。
眼下,自己出了这样的事儿,虽说他不打算让二人跟着他一起去黑市。但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在最后时刻,跟二人打一个招呼。
张禹这次直接走正路,朝山门方向走去。来到山门,守门的弟子看到他进来,立刻躬身施礼,“参见方丈师尊。”“参加方丈师尊。”
张禹点了点头,嘴里说道:“无量天尊。”
他继续朝里面走,来到大殿前的广场时,便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徒弟们分为两拨,一拨在练习阵法,一拨在打太极拳。打太极拳的人丛中,还有老外弟子。
在太极拳的队伍最前面,坐着两个人,张禹一眼就能看出来,身材高大那位正是朱酒真,身材娇小,穿着道袍的,自然是张银玲。
张禹走了过去,马上就有弟子看到他过来,纷纷收了架势,打起招呼,“参见方丈师尊。”“参见方丈师尊。”“参见方丈师尊。”……
见到众人这般,张银玲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转身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