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风等人,也都快速的将耳麦给戴上。
杜鲁夫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帕丽斯也是急切地问道:“学长,出什么事了?”
“老师的七运珠毁了……”杜鲁夫故意悲痛地说道,
然后,他还叹息一声,连连摇头,“唉……因扎吉可真是太大意了……”
蒙托利沃、利诺几个一听杜鲁夫坐实此事,更是露出了苦瓜脸。
相比之下,帕丽斯还是比较冷静,说道:“那结果是什么?我看这情况有点不对劲,你们怎么都回来坐,因扎吉学长和张禹为什么上台了,这是还有什么事情?”
这句话,立刻提醒了蒙托利沃等人,他们的目光,一起凝聚到杜鲁夫的身上。
可不等杜鲁夫开口,台上的艾伦小姐就说道:“现在宣布一个突发事件。刚刚的交流中,因扎吉先生所用的法器七运珠毁掉,因扎吉先生怀疑这是张禹道长所为。眼下,由双方约定,要在台上当众说个明白,在场的诸位,便是见证!”
这话一出口,再次掀起轩然波浪。
先前大家伙还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艾伦小姐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个能发光的珠子叫作七运珠……”“一共有一种光彩,叫作七运珠,好像也没毛病。”“我觉得有瑕疵,这七运是哪七运……官运、财运……”“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思研究这个,还是赶紧看看他们都怎么说吧。”“对对对,有道理,听听他俩怎么说。”……
小丫头张银铃在听了耳麦中的翻译之后,不满地叫道:“他的劳什子法器毁了,该张禹什么事,用得着跟他说清楚吗?”
张清风等人马上跟着嚷嚷起来,“就是,该我师父什么事?”“他的那个破珠子,自己爆掉的,我师父当时是在外面,谁都看得到。”“这种事还要理论,我看肯定是那个家伙又输不起了。”“没错,肯定是输不起了!”“昨天那个杜鲁夫是他师兄,他师兄输了之后就耍赖,这次轮到他了!”“真是丢人!”……
他们的嗓门不小,不少人都听在耳里。
也还别说,真有不少人点头赞成,“没错,看来真的是输不起了。”“这大星相师皮萨诺都收了些什么徒弟啊,就这人品。一个个都跟输不起似的。”“谁说不是,真是丢人!”……
这些声音,接连传进杜鲁夫、蒙托利沃的耳朵里,蒙托利沃觉得脑袋都好炸了。杜鲁夫的脸上,也露出愤愤之色,心中暗说,你们说因扎吉也就好了,怎么还非得把我给捎上。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昨天确实有点失态,但那是因为自己输的不明不白,即便回去见了老师,也容易解释。而因扎吉现在的情况就不同了,估计想要解释,都没法解释。
当然,更为要紧的是,他想要看看,张禹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用意。
自己两次败在张禹的手里,所以他已经不敢小觑张禹,不管张禹用的是什么手段,但赢了就是赢了。起码人家有赢你的办法。
所以,杜鲁夫认为,张禹既然敢和因扎吉上台说个明白,肯定也是有把握的。
台下的声音渐渐停歇,大家伙的目光,已经全都集中在台上张禹的因扎吉的身上。
张禹和因扎吉的手里,都拿到礼仪小姐送来的麦克风。
因扎吉看向张禹,率先说道:“张禹,你说要当众说个清楚,那你就说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说法!”
众目睽睽之下,因扎吉勉强保持着冷静,没有像在别墅里那样,拿出一副瞪眼要吃人的架势。
张禹微微一笑,神情淡然地说道:“因扎吉先生,在我给你说法之前,我希望你先当众给我一个说法。”
“你这是什么意思?”因扎吉忍不住有点努力,实在没有想到,张禹会来这么一句,分明有点倒打一耙的意思。
见对方咄咄逼人,张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直视着因扎吉,冷冷地说道:“因扎吉,你一口咬定,是我破了你的阵法,毁了你的法器。那好,你敢不敢跟我去前面的广场,咱们当着主办方、公证人、到场的所有嘉宾和赞助商,将是非黑白说个清楚!”
对于现场的这些参加交流会的嘉宾来说,听不懂国语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莫名其妙。
他们心中好奇,很想知道,张禹和因扎吉都说了些什么。有的甚至看向艾伦小姐,希望艾伦小姐给翻译一下。
那些能够听懂国语的,不由得都愣了一下,他们心中暗说,这里面看来还真有什么文章。
这些人的目光,好像艾伦小姐、杜鲁夫、查尔斯大主教,都已经不约而同地看向因扎吉,想要看看因扎吉怎么说。
因扎吉显然是没想到,张禹竟然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和自己说话。
眼瞧着不少人都看向自己,因扎吉哪能示弱,直接叫道:“好!那咱们就去前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地理论一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是你用旁门左道的伎俩,毁了我的法器,定要赔偿!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与你善罢甘休!”
艾伦小姐见这两位达成一致,一时间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但这种事,她多少也有点不敢做主,先是看向查尔斯大主教和爱德华兹、古德逊公爵,说道:“三位公证人,你们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既然张道长和因扎吉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好了。”古德逊公爵先行说道。
这位公爵,特别爱好风水,要不然的话,也不能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现在碰到这种事,他难免好奇,很想马上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爱德华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看向查尔斯大主教,说道:“大主教,你觉得呢?”
查尔斯大主教觉得不是特别妥当,因为这种事一旦传开,多少会有点麻烦。
奈何因扎吉已经和张禹卯上了,硬是要让张禹赔七运珠,又没有任何证据,张禹怎么可能赔偿。再者说,让张禹哪里去弄七运珠。
张禹说是要到前面当众理论,估计多少有点把握,或许会对因扎吉不利。可是否曲直若是不说明白,这件事还真就有点难以处置。
自己作为公证人,即便是看在大星相师皮萨诺的面子上,有心偏袒因扎吉,可无凭无据的,又让他如何偏袒。
虽然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存在黑幕,但黑幕只能用在背后,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在明面上,一切都得让人看起来公平公正。
要不然的话,对于他这个大主教有影响,对于主办方英吉利皇室同样也有影响。
查尔斯只能点头说道:“我赞成古德逊公爵的意见,既然他们两个都已经达成一致,那就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意思来吧。”
“好。”爱德华兹点了点头。
这家伙也是老谋深算,心眼多得很。他和皮萨诺也是有点交情的,这种时候,不帮因扎吉也不太好,帮的话,又讲不出道理。反正因扎吉自己和张禹达成的一致,古德逊公爵和查尔斯又都是先赞成的,那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刚刚艾伦小姐问他们的时候,说的是国语,这是希望张禹也能听懂。
他说的国语,以至于古德逊公爵三人也都是用国语说话。
这样一来,那些听不懂国语的人,就更加懵逼了。
其中有人忍不住问道:“艾伦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伦小姐情知在场的人中,有不少能听得懂,所以也不必隐瞒,就将张禹和因扎吉所说的一切,简明扼要的翻译了一遍。
当先前那些听不懂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一个个也都来了精神。
他们纷纷点头,“这个法子好。”“没错,是应该当众说明白。”“我赞成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