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拥有能力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如果可以重选，我不想要钱，不想要能力，我想像你们一样。”

林飞扬呆呆了看了很久，转身朝另一条街走去。

刚拐过一个街角，他看到了一家粥铺。

经营粥铺的是老两口，老头笑眯眯的炸着油条，老板在一旁辛勤的揉面。

虽然粥铺没人，但一股乐融融的气息温暖了整个黑夜。

林飞扬的心微微一动，老两口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几年前。

那时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和艾米的重逢就是在一家粥铺。

那家粥铺的老板还是个老兵，那天晚上，老板用他的擀面杖和他并肩作战。

可惜，物是人非。

那家粥铺不知道还在不在，但艾米已经不在了。

而且，还成了林飞扬永远的敌人。

林飞扬摇了摇头，大步走进了粥铺。

老板娘殷勤的为他端了一碗粥，林飞扬又要了两根油条。

到了深夜，他真有有点饿了。

没过多久，老板娘拿来了两根新出锅的油条，表面还冒着腾腾热气。

“小伙子，快吃吧。不过注意烫啊，刚出锅啊。”老板娘笑吟吟的说。

林飞扬冲她淡淡一笑，但带了人皮面具的脸显得很僵硬，那丝真诚的笑容，老板娘没有看到。

他刚吃了一根油条，忽然一辆奔驰车停在了粥铺前。

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穿着都很古怪。

每个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大衣后居然还有帽子，像是斗篷一样盖住了整张脸。

光是这个造型，这么深夜里出来就值得人注目。

林飞扬没有看他们，但感知力已经扫死了四个人的全身。

他们没有带武器，但林飞扬就是能从他们的身上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默不作声的喝着稀饭，当做没有看到这四人。

四个人在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跟老板娘点了四份稀饭。

老板娘刚刚走，四人中的那个女人突然来到林飞扬对面坐下。

女孩紧紧的盯着林飞扬，而后者认真的喝着稀饭。

林飞扬不想惹事，他现在对外毕竟是个死人。

“你的脸好奇怪。”女孩突然说话，声音听起来竟充满了天真。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可爱的小萝莉。

林飞扬没有抬头：“我认识你吗？”

“从没见过。”女孩。

林飞扬抬头看着她：“那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脸？我长的奇不奇怪，用你来评价吗？”

女孩楞了一下，随后笑道：“我只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僵硬的脸，很好奇是不是整容失败，或者是你妈太丑，才把你生成这样？”

“咔嚓”

林飞扬的手微微用劲，装稀饭的碗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隔壁桌的三个男人像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坐在那里像是死人一样。

女孩笑笑：“手上的力气不小啊，做苦力出身的吗？”

林飞扬放下碗：“你很没有家教，有人生没人教吗？如果不会说话，回家让你爸爸好好教你怎么说话。”

他放下钱，站起身准备走。

但女孩直接抓起他的钱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

林飞扬冷冷的看着她：“你在找茬吗？”

女孩摇头：“我就是看你这张脸不爽，我怀疑是假的。”

“你想怎样？”林飞扬已经有些愤怒。

如果是陌生人，这女孩太过放肆。

如果是杀手，那林飞扬已经给她判了死刑。

“把脸伸过来，我扯一扯看看是不是假脸。看过了，我就放你走。”女孩笑呵呵的说。

林飞扬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我不给呢。”

“那你就走不了。”女孩耸耸肩：“一定要等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真的，你才能走。”

“白痴。”林飞扬转身朝大路上走去。

“我说了，你走不了。”少女抓起桌上的碗直接朝他后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