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克拉克激动又紧张的复杂心情，阿什利从后面伸出手，试探着想握住对方的。谁知刚刚触碰到一点皮肤，克拉克就不带丝毫犹豫地将他的手收入掌中。克拉克的手干燥又温暖，只是力度大得吓人，阿什利被捏地微微皱眉，但他没有出声也没有抽回来。

乔艾尔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点复杂接着又回归沉寂。

“你来自氪星……”随着他的讲述，飞船中出现金属粒子构成的景物，直观地向克拉克介绍一切。阿什利也了解了氪星从繁荣到走向灭亡的全过程。

从创世库里出来后，见多识广如阿什利也不由深深叹息。

“我猜想过你很重要，没想到你如此重要。”氪星数世纪以来首名自然生产的孩子，凝聚整个星球的信念，击碎统治制度的根基。

“这也是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的原因。”乔艾尔最后说道。

无数氪星人都随着母星毁灭，直到最后一刻也没人想要离开，他本人和妻子也是如此。若克拉克只是创世库中被限定好人生的产品，他和妻子也绝不会用尽所有办法送走对方。

克拉克也意识到这一点，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面前只是个遗像的父亲充满感情，于是疑惑地问，“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我不行，无论我有多想，有多爱你都不行。我和萝拉，就和被流放的将军佐德一样只是失败文明的产物，注定被取代。”乔艾尔低沉地说，“这是宇宙的规律，没有人可以阻挡。”

“所以就让我一个人？”

“不，你不是一个人。”乔艾尔看了看儿子和青年交握的手，“你身为地球人就和你身为氪星人一样，你能完善两个世界，这也是你母亲和我愿意奉献什么来捍卫的事实。”

“地球人和我们不一样，但我认为这样很好，他们不会再重复我们的错误。如果你能领导他们，如果你能带给他们希望。这就是这个标志的意义。”乔艾尔拉开外套，里面是一个有着巨大s标志的徽章，“这是艾尔家族的家徽，象征希望。而体现希望的方式只有去相信每个人都有改邪归正的可能性。这是你能做到的事情。”

“我很高兴你也找到了认定之人，不过现在你得先试试这个。”

随着话音落下，舱室一面墙壁旋转，里面出现一套红蓝配色的紧身衣，带红披风的那种。

阿什利其实并不太赞同乔艾尔的话，他认为这世界上的确有会改邪归正的人，但也存在本性恶劣坏事做绝的人。对于这样的败类惩罚要比宽恕有力的多。

不过……

阿什利也知道现在不是他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克拉克迸发出光芒的眼睛，不知怎么地，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布鲁克林黑巷里打架的小个子，想起那个拿着盾牌永远会站在他那边的美国队长。

“自由。”阿什利低低地说，也许这两个人最大的共通点就是他们都代表了自由。

克拉克不知道阿什利为什么情绪忽然低落，他能感受到身边人剧烈波动的心情，连带着自己的心也仿佛酸酸胀胀。

“去试试。”很快，陷入回忆的阿什利被一个温暖的拥抱唤醒。他看着眼含担忧的青年，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催促道，“凯尔快去。我迫不及待了。”

“你可以继续叫我克拉克。”虽然凯尔是生父取的名字，但比起这个今天才知道的单词，克拉克对于叫了三十几年的名字更有认同感。不管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希望阿什利一直叫他克拉克。

“好，克拉克。”阿什利笑着答应。

换上紧身衣战斗服的克拉克显得更加英武强壮，阿什利承认自己有点看呆。

“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挺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