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过关。”燕天禄对任林这段话信了六分，至于是目标还是对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任林在大学的时候和他来回上下一二名，系里的一二名常年轮班，从没有谁连任过。燕天禄估计任林那时候恨他恨的牙都痒痒，不过他当时也不差就是。现在两人能这样友好相处，还真是长大了吧？

燕天禄看着毫无障碍夸他的任林，摇头笑笑，“要是让你在大学的时候说出这番话，你估计会和我决斗吧？”

“大二寒假之前我会。”任林眨眼，认真道。

“大二寒假？”燕天禄挑眉，“这么精确？你大二寒假失忆了？”

任林闭闭眼，不管过了多少年，他还是佩服燕天禄这个脑回路，大二寒假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注意着这个人，这无关嫉妒，羡慕，或者什么惺惺相惜，是一种比信息素还要命的吸引。

“没失忆，只是明白了我和你之间不是对手，对方的存在就是个激励，我想——”任林歪头，将手伸向燕天禄，“咱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对吧？”

燕天禄抿唇，这么一说他还真能接受，至少大学后半程，他没把任林当对手，只是争了这么多年，他们俩身后的人也习惯了总拿两人做对比。

“合作不代表不斗。”燕天禄微笑，伸手把任林拉起来，“你刚才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嗯。我刚才和麦克说了你们之前承包过的滩涂工程还有你的设计案例，他很相信你的水平。不过，就是可能要辛苦一点，毕竟有着时差和联络上的问题。”任林反手握住，站起身道。“我说，只要你感兴趣，就一定能解决。”

“你就不怕我不感兴趣？”燕天禄笑了笑，松手插兜，刚才任林挠他手心！

“真没想过。”任林手往后挠头，夹着笔记本，“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你不挠点东西不会说话啊？”燕天禄瞪眼。任林啪的一声手贴裤线，“没，我就是——那个，挠猫，习惯了。”

燕天禄脸有点绿，任林看着眼前人有点变色的脸，有点想拍自己嘴巴。

“那个，晚安，早点休息。”任林掉头从自家后门进屋，然后把笔记本打开，联系那个正在嗷嗷的麦克，“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撤退！”

“那我就只和你亲爱的目标合作，我感觉他父亲的公司更有合作潜力。”麦克在对面，还没走，显然还在等任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