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她已经筋疲力尽,挺尸一样躺在床/上,对于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和饥饿统统无视,她很累,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睡觉要睡觉,但是,饥饿更加疯狂的叫嚣着。
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如果再下楼去找吃的,司辰风一定二话不说把她送回铜雀台,她没有焦点的看着屋顶,告诉自己,可以的,撑住。
这一夜就在饿醒、睡着、饿醒、睡着……中度过,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她就爬起来去剪草坪。
经过这件事大家都已经知道司辰风对林夭然的态度,所以,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如以往尊敬,当然,赤/裸裸的看不起什么的,这些人还是做不出来的,只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一杆秤,有些话有些事本就不用说破。
别人吃饭的时候林夭然再剪草坪,别人休息的时候林夭然在剪草坪,她问许枫找的包手的毛巾已经被染成了红色,尤其显眼,好在她已经疼的麻木了,脑子里眼里都只要眼前这些草坪,心心念的都是赶紧剪完。
林夭然剪完草坪已是下午三点,她去找许枫的时候,许枫脸色如常,似乎,她完美完成任务,手是烂了还是好着,他都不关心,他只说让她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会有人把饭送上去。
林夭然低着头,嗯了一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有绷带吗,我想把手包一下……”
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
许枫:“一会儿给你送上去。”
林夭然说了声谢谢,在外面的洗手台把鞋子好好清洗了三遍才敢进屋,全程一直低着头,不是怕人看不起,而是……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很不好,也很狼狈,她只是想维护自己最后一点点自尊,虽然这个东西早在她进入铜雀台的时候就已经被狗吃了,她还是想尽可能的活的有一点尊严。
她刚上楼,医药箱就送来了。
林夭然在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手没敢碰水,所以特别的不方便,废了死劲才把衣服穿好。
她把血淋淋的毛巾从手上小心的拆开,只轻轻的一下就疼的她浑身都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