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所言极是,因此还是得多做提防!”
“这件事再说吧,也不知道匡侯寻到隋国公没有!”
“杨家军骁勇善战,应该没有问题,皇上不必担心!”
再说胡秉纯和王显、元芷、独孤伽罗一起带着人沿路搜寻杨坚下落,已经走了好几日,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影,众人越过边境继续寻找,又走了一天一夜,到了一处山坡,突然发现下面有一群士兵正在激战,仔细一看,其中一些竟是周兵装扮,再看那旗帜,上书“杨”字,胡秉纯心中大喜。
“终于找到了,下面应该就是杨大哥他们!”
“齐军不是都已经撤回去了吗?为何还有人咬着他们?”
“暂且不管这些,我们快点下去帮忙吧!”
此时杨坚正在与齐军激战,杨坚之前本来已经带着杨整准备撤回周国,而且胡秉纯也写信与摄图,让他派兵协助,哪知突厥人突然撤离,齐军发现之后又追了上来把他们缠住,杨坚一路和他们打到了这里,始终没能摆脱,而且经常派出小股部队骚扰。
胡秉纯和王显等人突然杀出,杨坚见到他们又惊又喜,于是合兵一处,很快将余留的齐军给击退。
众人在此见面,感慨颇多,独孤伽罗更是忍不住抱住了杨坚,哭出了声,“所有人都撤了回来,唯独不见你们,我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天天祈祷,总算是让我找到你了!”
眼前的杨坚,胡须长了老长,满脸都是被风沙吹打过的痕迹,像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显得非常沧桑,独孤伽罗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定是受了许多苦,尽是心疼。
宇文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叱奴太后说道,“孩儿知道错了,以前都是孩儿不听话,不明事理,明知大冢宰把持朝政还与他为伍,使得我与陛下兄弟之情日渐淡薄,让母后伤心为难!”
叱奴太后非常惊讶,忙将宇文直扶起,“直儿,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为何要对母后说这番话?”
“此次大冢宰不听劝阻,执意伐齐,以致我军误中埋伏,损失惨重,孩儿也差点命丧齐地,不能与母后还有艾琳相见,孩儿终于明白,大冢宰有负父皇所托,以后定要与他分道扬镳,划清界限,只是皇兄与我兄弟之情早已生出裂痕,因此恳请母后帮我向皇兄解释,臣弟以后一定替皇兄执鞭牵马,共保大周社稷!”
宇文直说得情真意切,听之使人泪流,叱奴太后既感欣慰,又感意外,“孩子,这可是你的真心话?你真愿意和你皇兄握手言好,摒弃前嫌?”
“只要皇兄肯原谅臣弟,臣弟一定替皇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母后相信你,你皇兄也不用你替他赴汤蹈火,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若是你们两人携手,这大周的天下必将是另外一番面貌,母后百年之后去见你们父皇,才可问心无愧!”
宇文艾琳高兴得跳了起来,拍着手道,“王兄,你终于想通了,早就让你不要与大冢宰走在一起,你始终听不进去,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和母后真是太高兴了!”
“既然你有此心,母后必当成全,让你们兄弟早日冰释前嫌,现在母后便带你去见邕儿!”
叱奴太后带着宇文直去了宇文邕的宫殿,宇文邕见到宇文直颇感意外,叱奴太后直接说明来意,希望宇文邕能够不计前嫌,兄弟两人握手言和,宇文邕面色沉重,半天不语,令人着急。
“邕儿,你虽是皇帝,但更是兄长,应该有容人之气度,况且还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直儿以前做错过事,可知错能改,及时回头,我们应该包容,而且你身为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你们的父皇不在了,你也有责任教育弟弟,他若有错,你和母后也同样有错!”
叱奴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宇文邕终于坐不住,赶紧上来安慰道,“母后不要误会,朕并非不肯原谅卫王,而是认为,若卫王此时与大冢宰分道扬镳与朕站在一边,以大冢宰之性格,很可能会报复卫王,他此番伐齐失败,虽然在朝中的威望有所减弱,可实力仍在,若真发难,朕恐怕也难以保全!”
“母后,六王兄,皇兄说的对,大冢宰睚眦必报,若他得知,定然发难,到时候于六王兄大为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