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传,逸王当年是被迫迎娶洛家大小姐,新婚之夜,连盖头都未掀便领兵远赴边疆。”
“若世人之言乃真,逸王便是让王妃受了委屈,谈何夫妻恩爱?”
凤轻泽说话时,全然一副兄长派头,便是君墨寒不爽,也未贸然打断,只因此事他的确让阿离受了委屈。
“若世人之言乃假,遑论整个元盛,便是这盛京城,天子脚下,逸王不喜王妃之言,百姓也还在口口相传,茶余饭后的谈资总归少不得逸王府和洛家。”
“这背后闲话,最是伤人心,又谈何琴瑟和鸣?”
“莫非,逸王认为王妃就不在意这些吗?”
凤轻泽如质问一般的话,直击君墨寒心底最深处,让他答不上来,连握着洛九离的手都松动了些。
许是察觉到君墨寒的不对劲,洛九离反客为主,紧紧回握君墨寒手,轻声说,“没事,我不在意。”
“最开始他不愿娶,我亦不愿嫁,新婚之夜不掀盖头,也正合我意,所以,说不上谁亏欠了谁,也说不上谁委屈了谁。”
“至于旁人传的些什么闲话,于我们何干,只要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们过得开心,过得快乐,过得幸福,过得安康,足矣。”
洛九离这话是说给君墨寒听的,也是说给凤轻泽听的。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凤轻泽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都是为了替她打抱不平,她都清楚。
可堂内人多眼杂,碍于俩人身份,她不便解释。
只说了句,“太子殿下可莫要再跟王爷开玩笑了,他会当真的,我也会心疼的哦。”
掌心柔夷虽软,却似百爪挠心,让君墨寒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那软糯的声音,为护他而变得坚定,声声入耳,如一股暖流缓缓注入他四肢百骸,甚暖。
“娘子放心,余生,为夫定拿命护伱。”君墨寒松开的手,再次紧紧握住洛九离手。
说话声音明明不大,也不像常人发誓那般眼神坚毅,但洛九离就是从那双眸中看到了决心。
那愿与她余生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决心。
“若真如此,甚好。”凤轻泽应了声,主动转移话题,“来这之前,本宫还去见了位老友,老友前日子不知何故,吐血不止,倒是叫人有些放心不下。”
老友?吐血不止?
那说的不就是小月儿?
“不知太子殿下那位好友是否好转?”洛九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