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餮被西昌王缠着,分身乏术之际就是最好的出城之时,但还有些地方尚未清楚。他看向已经开始穿上衣衫的沈澜,只有西昌王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
不过都过去了那么久,许多的线索已经开始埋在岁月之中。
元景温声道:“没事,就是去问问,葛餮现在还不会将西昌王怎么样,我估计待会就会原路反返,让楚千鹤将人看好就可以了。”
“若是计划有变,我们就先出城,日后再作打算。”知道元景认定一件事便会誓不罢休,沈澜生怕到时候出现变故依旧照常行动,劝道。
“放心,我快去快回,约莫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葛餮!你这样当众将人抓了回来,然后我西昌如何管控?他们多多少少可都是生世卓越之人!”西昌王一抵达将军府,脾气本就不好,现如今葛餮又一在位于他的高压线蹦哒,气的临场就是将手里下人上的茶给掀了。
招惹一个尚且还好,好啊一来就是把犬戎突厥蒙汗全招惹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大元的!
相较于西昌王坐不住的模样,葛餮却是极为淡定,“王上,想必您误会了,现今整个西昌您看看都被您管成了什么?娇糜奢华,都是一群土人,许多人现在甚至连中原人都比不上。”想起祭祀大典前遇见的黑衣男子,他一字一句道:“西昌迟早会亡在王上的手中,既知西昌要亡,倒不如让它亡个彻彻底底。”
”你父为你取餮字,没想到你也是个不知饥饱之人!”西昌王没想到的是葛餮会这样破罐子破摔,再怎么说起来,西昌仍然是他为王,葛餮却在他面前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论。
“好戏自然没结束。”他道:“王上还是回去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吧。”
西昌王心中多有不爽,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指着葛餮带着颤抖,心中恼怒却不敢在说些什么,只得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西昌王一走,整个将军府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从此压根看不出来整个西昌的风云变幻。
“将军,城门可是要加紧些守卫?”
“不必,”葛餮道:“上次令你送马奶,可知那两位公子住在何处?”
近卫抱拳道:“不知,黑衣男子心思缜密,出了茶馆他就将我赶走了,还请将军降罪。”
“降什么罪?”
“没能完成将军的嘱托。”
葛餮摇头,“自然完成不了,那二人身份都不简单。”
近卫纳闷,“将军这是何意?”
葛餮道:“犬戎王子刻稣前往江南寻玉被元王活捉,江南离西昌不远,且祭祀大典邀请八方来客,想来当时见到的就是元王本人吧。”
大元猛将不少,江湖侠客亦然,但年纪轻轻且力大无双的男子,他也见过不少。当日的男子身着华贵,长的英气逼人,身边的白衣男子也丝毫不差。大元京城的西昌探子也没传出元王回京这一说法,猜来猜去也只有元王调查完江南之事便一路来到了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