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考虑如此详细,我还以为直接去就好了呢。”
“江南不像京城,安详之下可能是波涛汹涌。”元景站起身,凑近看了看沈澜完工的画,画的是一池塘的莲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出淤泥而不染,“画的不错,我想将它裱在小书房里,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沈澜回道。
元景问:“为何?”
沈澜叹了口气道:“你那小书房里的画可都价值连城出于名家,我这画的上不得台面的。”
“怎可能!?”元景偏着脑袋,吻向沈澜的眉宇,“这副画的如此之好,你莫要妄自菲薄。”
被突然吻住的沈澜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了,“……”
瞧着这模样的沈寒秋,元景只觉得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他家寒秋那么不禁挑拨,另一只手却是招呼了站在外面的人,高兴道:“陈捷,将这幅画给我裱起来,放在小书房最显眼的地方!其他那些个画全都给放仓库去。”
陈捷接过画,转身就去小书房。
沈澜见拦不住,也不再去劝说,只是对于元景要下其他话有些意外:“那些画你下了干什么?挂着也不占地方啊。”
“我又不懂那些玩意,从小就是军营摸爬来的,怎会懂这些个东西?”元景道。
如此一说,倒也并无道理。
经过两日的整装,最后一次检查发现并没有什么地方所遗落,元景同秦管家又说了些事情后,夫夫二人才共同坐着个朴素的马车出了京城,随行的人只有四个。
京城到江南路程遥远,光是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左右,现如今坐着个马车,最起码也要半月。
不过这一路上倒也自在,沈澜没离开过京城,所以第一次远离故乡的时候,不免得有些思念。但这些个思念在到达定州的时候,随着风吹散了。
沈澜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瞧着马车外的状况,一脸好奇的模样,“这可是到达定州了?”
元景正在同江南的下属写信,闻言抬眸看向外边,道:“过两日便是定州的赏灯节,要不然我们留几日?过完赏灯节再走?”
“这样不妥,”沈澜将帘子放下,道:“去江南本就是主要,若是因为这个赏灯节耽误,不妥。”
“无事,”元景将信封好,“皇兄让我走走停停,不需要太过于着急,所以我们可以等过几日再走。”
“当真?”沈澜不信,但是眼神却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