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坚信,岑煜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出院那天,岑煜在自己的私人物品里,看见了那枚他曾经送给钟梨之,并且亲手为她戴上的戒指。
他紧紧握在手心里,胸口泛起剧烈疼痛。
但眼下,还不是最好的时间。
岑煜为了将公司重新扶上正轨,花费了很大心血,连轴转三四个通宵不闭眼、一天只吃一餐或者不吃,都是常有的事情。
好像这么折磨着自己,效果会很好。
他身上担着的压力也大,除了私欲以外,以前的那些老员工也都回来了,纷纷表示愿意跟随他的步伐,陪新公司一起成长。
幸得以前积攒下来的人脉还都有用。
但这到底是个势利的世界,再加上cy集团为配合跨国调查,对外宣称为经营不善导致的破产,更是让从前一些不服气的公司,开始借机使起了小绊子。
麻烦事不断。
他都能够解决,却忙到没有功夫去想某个人了。
六月份的时候,案件正式进行了非公开一审,组织头目都被带回了最高级法院里,最高会获死刑,最低也是无期徒刑。
这些都是岑煜用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换来的结果。
没过几天,一直都害怕被牵连到的岑父岑母也悄无声息地回国了,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手里有一份组织成员的完整名单,要求他划掉几个名字。
态度笃定不说,还异想天开道:“听说你之前交往的那个女人,是封家最小的女儿?她身上可留了不少封家的财产,独占大头,要比余家还多。”
“你应该继续把她给追回来,为岑家所用。”
岑煜当即就发出了一声冷笑。
如果可以,他真的宁愿自己不姓这个“岑”。
眉心中间的位置很沉,岑煜抬起手来,揉了揉,嗓音冷淡:“别再痴心妄想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不可能让她跟着我一起吃苦的。”
这话倒是触了岑父心里的逆鳞,他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是我没有将家族企业交给你吗?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继承而已!”
岑煜没有回答。
一番沉默,想必他父母二人也能懂得,为什么他不愿意接受家族留下的东西了。
“别再来找我了。”他一字一顿道,漆黑的眼眸里有一抹强硬的弧光闪过,“还有,你们也将会为你们之前一切错误的选择而买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