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梁闻语燕,夜烛见飞蛾。”来自[ 唐 ] 徐彦伯的《春闺》
姚蘼从来不是飞蛾扑火,因为岑嚣不舍得
第95章 我是你的,从来都是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盒子里的东西都被保存得很好, 甚至照片都塑封起,反射着柔和的浅光。
“余生皆顺遂,所愿皆所得……飞蛾?”岑嚣原本漫不经心的笑, 凝滞到眉头微蹙,安静得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窗外的整座城市, 被无尽的夜幕所笼罩,暴雨如注, 闪电在远方低垂的云层间肆意狂舞。
脑海中潜藏的记忆,由近即远,像电影闪回般变得幕幕清晰。
年后同住一个屋檐下, 正人君子装久了,勉力不逾矩,已是岑嚣时常提醒自己“做个人”, 但食色性也,本就彼此深爱, 偶尔发生点“小插曲”也是情理之中。
岑嚣知道她肩后的“蝴蝶”纹身有故事, 但那毕竟是她从前的私事,再介意多问,像显得他毫无胸襟。
但他不大度,也很小心眼, 闲时不声不响,但情动时, 唇舌总不经意间掠过那片火红,啃噬蹂躏,执着的架势像跟那只蝴蝶有夙世之仇, 不共戴天。
那次是姚蘼斗胆起的头, 但折腾最先受不了的也是她, 她娇糯地带着哭腔,尾音颤颤,可怜得要命喊他的名字。
转身见她身上的长裙如花,盛开在他膝上,白色本该清纯如水,却绮丽荼蘼。
岑嚣觉得有些过火,抱着小兔子,垂着头深深埋进姚蘼的颈侧,呼吸急促不稳:“纹这只蝴蝶的时候,疼吗?”
蛊惑人的气息,带着黏腻的潮气,姚蘼忽然说:“这不是蝴蝶,是扑火的飞蛾。”
他有些不解:“飞蛾怎么会是红色的?”
明面上是闲聊,实则是转移自己注意力,等她缓过气,再没有过分的举动。
姚蘼唇角溢出幼猫般的低咛,细碎地像在讨巧:“因为它的燃烧。”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她抿了抿唇,圆润的蠢猪还有些发麻,眼神迷离似水般清澄,却越发坚定,颤着睫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我是你的,从来都是。”
……
豁然开朗的岑嚣,心像被人猛地揪住拉扯,右手拇指食指按住发胀的太阳穴,来不及反应和呼吸,只觉得胸膛间隙似有什么,控制不住挣扎地满溢出。
额前留长的黑发,穿过骨节分明的十指,遮住锋锐深邃的眸,无法控制地鼻头发酸。
她说他们第一次初见也是在一个台风天,迁安一中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