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嚣嘴角轻勾,脸上漾着笑,一如初遇事明朗潇洒。
“弄疼你了?”
“没,没有,只是不小心。”在她刚“奋不顾身”想扑倒后,两人的亲密接触,他拿捏地更有分寸。
他笑声朗朗:“好像刚遇见,我们就一直在受伤,不是你,就是我。”
似乎真的是这样,两人一直多灾多难,没事挂彩,姚蘼破涕为笑:“那我们以后小心点。”
岑嚣喜欢她说“以后”,他想和她有以后,这让他更期待共同的未来。
“以后,是我该保护好你。”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他拉了她的手往上抬,虔诚又温存地落下一吻,殊不知蜻蜓点水比唇齿相接更撩拨。
那热度瞬间蔓延攀升,她脸红得跟瓶中的红玫瑰般灼灼,只能悄然躲开:“我去厨房倒杯水。”
吃过晚饭后,收拾起一起失落与郁结的情绪,岑嚣用遥控器合上窗帘,周边瞬间一片黑暗,他打开投影仪,姚蘼挑了部电影,是经典恐怖片《闪灵》。
岑嚣笑得雅痞,以为她不死心,仍跃跃欲试。
两个大忙人是第一次正儿八经过情人节,都没有经验。
事先茉姐她们还给她出谋划策,姚蘼也事先查过攻略,无非就是送花电影烛光晚餐,再酒店过夜上演“少儿不宜”,但岑嚣一上来就打断她的规划……
但他们很默契,当下里的一分钟都当成小时来过,他带她参观了他的乐器房,东西方他均有涉猎,架子鼓、吉他、小提琴……
旁人都是浪漫的钢琴《致爱丽丝》和《水边的阿迪丽娜》,姚蘼却对墙上的唢呐兴趣盎然,于是岑嚣含笑教她吹响五声音阶,吹得荒腔走板,她笑得肚子疼躲进他怀里。
“好玩吗?”
“嗯。”她很乖地点点头,岑嚣忍不住摸了摸她发顶,淡淡的荼蘼香沁人心脾。
搞不清是笑得太灿烂,还是唢呐吹得太过火,看着电影姚蘼耳后伤口隐隐作疼,他泡好热毛巾来给他热敷。
“岑聆回国了,这两天还想约你去逛街,我替你拒了。”婉伸郎膝上,她侧躺在沙发上,头以他的膝盖为枕,悠然自得。
“看得出来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他右手替她热敷,左手无意识梳理着她的瀑发三千:“没办法,家里她最小,也最能闹腾。”
姚蘼从未见过一大家人这么和气有爱,她以为豪门世家都如江家尔虞我诈,处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