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 雪停了。
这似乎是年前最后一场雪,连气温都开始渐渐回升,最难熬的严冬终于要过去了。
她乖乖站在门口, 他留下来关灯,蓦然漆黑的房间, 也许是因为对黑暗的恐惧,她心本能跳很快。
姚蘼鼓起勇气, 往房间里探去,“岑嚣?”
脖颈上忽然感受到指尖炙热,是试探, 又是勾魂摄魄,下一秒他的气息猝不及防压了下来。
感觉小巧秀致的下颚被固定住,他很有耐心凑过来, 不是亲吻,英挺的鼻尖勾动她的, 一点点耳鬓厮磨, 似水般轻柔,却比唇齿相依更撩拨人心。
她很快就受不了,喘不过气又难分难舍,他却不容拒绝。
连空气都仿佛被点燃, 他双臂像拢着一团火,要么束手就擒, 要么玉石俱焚,他自始至终都很遵守承诺。
唇,连碰都不曾碰。
他锲而不舍, 大掌轻而易举覆盖住她纤腰楚楚, 毛呢大衣遮盖住的食指, 只往上挪了一点,怀里的少女便像落入蕊心的蝴蝶,止不住轻颤。
喉咙里无意识的呢喃嘤哼,仿佛世间天籁。
岑嚣不敢耽误太久,那完全是自找苦吃,他冷白的指理顺她额前的发,呼吸有些急迫,把她的掌心按在他胸膛上。
姚蘼的眸仿佛沁了水,朦胧而窘迫,只听见他一笑:“小兔子要乖,别让我等太久。”
他已是强弩之末……
她弄皱了他笔挺的衬衫衣襟,掌心下即是他的心房,感受到蓬勃有力的心跳,仿佛谱写出一首加速的进行曲。
黑暗能放大人的胆魄,也能掩盖某些怯懦。
姚蘼慌乱间抽回手,话也说不太稳:“再晚……我们就该迟到了!”
身后的岑嚣勾了勾唇,坦然承认自己的“卑鄙”,小兔子的兴致勃勃让他吃味。
所以他必须采取些措施,让她满心满眼是台上的霍荻远时,也能抽空想想他,即便只有片刻,也是胜利。
他背起手,性感冷白的喉微微一滚,嘴角稍扬,一副阴谋得逞的嚣张样子。
外面的雪很厚,靴子踩上去“嘎吱嘎吱”响,路灯下的行人匆匆。
凛冬似乎在最后,彻底释放出积蓄已久的力量,将城市到处都覆盖上一层雪被,为即将到来的新春增光添彩。
岑嚣是个好司机,ferrari roa开出房车的舒适度,这已是他车库里最“平民”的一款车型。
姚蘼不想太高调,她难得能追追星和看演唱会,只想像她的同窗和舍友般,尽享当下最酣畅淋漓的快乐,体验丰富多彩的生活。
所以她给陆稚恩和纪肖然打了电话,事前做足了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