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敛瞥到了他手里用纸包着的书册,冷静拒绝,“戴叔叔既然新得了宝贝,晚辈就不扰您清闲了。”
“旧籍什么时候都能看,这个一手资料还是得抓紧瞧的。”说着戴礼晟又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了他身边的薛君钰。
他脸上笑呵呵,心里也笑呵呵,这栋楼里就小沈家的小儿子还没被当过谈资了,赶明儿他可得跟老朋友们侃侃这件事。
“戴叔叔先上吧。”
电梯门开了,沈星敛带着薛君钰退让在一边。等戴礼晟进去,沈星敛头也不回地拉君钰走楼梯去了。
一把年纪的戴礼晟也没法子说追就追,“跟长辈交流交流怎么了嘛,怎么连小敛都这么沉不住气呢?”
“星敛,你是不是怕那位叔叔啊?”薛君钰还是第一次见星敛落荒而逃。
沈星敛打开客厅的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是应付不来那些人精,估计只有沈教授才能在这活得好好的了。”
“我看他挺慈祥的啊。”薛君钰不太能理解他们这些文化人的事。
“说不定君钰也能在这活得好好的。”
这话也不对,沈星敛想了想。
应该说小傻子,不,心大的人在哪儿都能活得好好的。
“我睡沈教授那间,君钰睡我以前住的吧。”沈星敛从浴室出来,先检查了下自己卧室的卫生情况,又去老爸卧室看了眼。
薛君钰无聊地翻着沈叔叔留在桌上的杂志,听到星敛这么说有些奇怪,“不能一起睡吗?”
沈星敛僵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君钰,你——”
“我连五子棋都找出来了。”薛君钰扬了扬手里的围棋盒。
他是跟沈叔叔保证了不玩飞行棋,但没保证不玩五子棋。嘿嘿,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沈星敛:
念在他们好久没见了,他可以给君钰一点缓冲时间。
沈星敛闭上眼,好好平复了会儿自己的心情。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样子,薛君钰醒了一次。
他摸了摸自己隔壁的位置,是空的。大半夜的,星敛去哪了?他迷迷糊糊地想。
又过了一会儿,床下沉了一点,薛君钰被旁边似乎还带着冰凉水汽的人冷了一下。
星敛不是洗过澡了吗?好奇怪。
终究还是困意打败了好奇,薛君钰离冷源远了点,蒙上被子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