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吻着,闭上了眼:“嗯,这下应该能睡好了。”
“宋聿诚,你真会折腾我。”姜怡妃微喘,攥着他身后的衣料,闷声说。
“今天不是还没折腾过呢?”他的手抄进她睡裤的松紧带。
仅仅是触碰,粗粝碾过柔嫩,酥麻自下而上沿着背脊窜上来,她慌忙躲开,扑进他怀里,拳头敲他的肩膀,警告道:“不行!太晚了,好好睡觉”
“嗯,睡吧,不逗你。”宋聿诚轻笑,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晚安,妃。”
经他一闹,哄出来的困意打败了她心中困惑。
这种感觉再次返场是第二天下午。
学校临时有事,宋聿诚中午出了趟门。
她第一次独自待在他家里,预展前的工作完全收尾,忙了大阵子,突然闲一日,百般无聊。先去了趟地下工作室,观赏了几尊瓷器,逗了会儿鸟,最后还是去了他的书房。
宋聿诚说书房有笔墨纸砚,她很久没练字,便想着写几个巩固一下基本功。
收起书案上的书籍论文,抱到一边的茶几,她忽而想起了昨晚的事,往后退几步,低头去看那本台历。
原来不是台历。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古扇形的小夜灯,看状态有些年份,一侧写着古词。
姜怡妃眼神顿住。
用彩笔圈出来的两个字是“绵绵”。
她不由想到了宋聿诚梦魇时念出模糊的字眼。
词里,【思绵绵】三个字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谁是绵绵?
秀眉深皱,手上抱着一沓宣纸,她审了半晌,嗅到的墨汁味微微苦。
人一旦起疑心,就容易胡思乱想,姜怡妃干脆收拾好东西,打车回酒店。
窗外余晖层峦,燃烧的烟芯轻轻在她指尖摇曳,雾影浮动,她打开窗,夏风吹过,吹散长发,道路车流和城市喧嚣,仿佛都被她抽离,与寂静的交融。
手机震了震,她弯腰从沙发上捡起,意料中是他的消息。
宋聿诚:【回去了?】
吐-出一口烟,喉间莫名酸酸的,可能是喝了蜂蜜柠檬水的原因。
姜怡妃掐灭烟,回复:【明天去公司值班,我得回来准备一下。】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醒持续了十几秒。
姜怡妃下意识摸着手腕上的玉貔貅,暗忖。
她想直问关于“绵绵”的事情,却又纠结着是自己太敏-感。
这约莫涉及到宋聿诚的过去,在此之前,她信誓旦旦告诉他不要在意她的过去。
双标难道真是人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