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眼,推了推眼镜,自以为是地说:“你看,这儿都放不下你的衣服。”
“沈洵祗,”掌心贴在玻璃窗上,姜怡妃想起了当年在别墅楼顶镶嵌窗前看到的风景,缓缓道,“在这里我拉开窗帘就能看到整个繁华浮世。”
又指向房间里唯一的门:“我喜欢开一扇门就能出去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你心里清楚。”
把她逼到不正常的人,是他。
她去厕所拿来了他的外套,还给他,下逐客令。
沈洵祗站在门口抓着外套想解释什么,忽觉手感怪异,在西装外套里掏了掏。
掏出一只没用过的安`全套。
男人背着光,眉眼近似漆黑,肉眼可见的愤怒,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似的:“什么意思?”
“和别人用剩下的?”
“姜怡妃,你是不是疯了?”
“你很廉价吗!”
周鼎也看清了,难以忍耐心中的震惊,清了清嗓转身回避。
或许见过大世面,姜怡妃此时无比淡定。
这应该是上次和某人用剩下的。
“”大脑转地飞快,她轻飘飘睨着眼前的男人,“精心为你准备的离婚礼物,祝沈总和新人用的愉快。”
沈洵祗是被活活气走的,上电梯时差点没站稳,往门框上狠狠砸了一拳。
姜怡妃熟视无睹。
靠在椅背上,仰望着夜色,雨点飘向玻璃,姜怡妃沉默地吸了半支烟。
想起苏香山下做的花瓶,就在昨天,她拿出来摆在窗台上。
剥开报纸,陶瓷碎成了瓣儿,好像她不配拥有。
一段故事,无疾而终。
失眠到深夜,实在无法甩开悲伤的情绪,她给张雅君打了个电话:“还在聚会吗?”
崇瑞每个季度都会出公费让各组自行举办团建活动,白天里雅君邀请她一起去的时候拒绝了。
“妃姐!”电话那段音乐声动感十足,张雅君兴奋地叫着,“刚开始第二场呢!您一起来玩啊!高总带男人们去打牌了,您不在,咱姑娘们群龙无首啊!连帅哥的微信都不敢上去要,来嘛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