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地弯下背从地上捡起黑色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肩上。
另一头愈发紧凑的敲门声催促着,姜怡妃没空分神去再想宋聿诚的话,裹住衣襟要去开门。
她头也不回地轻轻叮嘱:“我不会让他进来,你别出声——”
指尖才碰到门把,迈出去的腿忽然踩着不稳的步子倒退,人顺势被按到玄关边的墙上。
离门只有不到半米距离。
身前冰凉,背后的手腕一并被钳制住,各处毛孔变得十分敏感,他的气息濡湿她的耳朵。
他们的影子在地板与墙角相交处折叠。
“他打断了我们三次。”混着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宋聿诚低着嗓,语调夹杂着危险的愠气,很轻很轻地诱劝她,“姜怡妃,你很在意他的看法吗?”
姜怡妃心颤动起来,嘴上回得很快:“我没有。”
“没有?”他喃喃低语,好像带着质疑。
“不想和他再有瓜葛,对吗。”
“对。”
“还爱他吗?”
姜怡妃咽了咽口水:“这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宋聿诚依然不打算放过她,掀开外套一角,覆上手,宛如抚摸一只釉色纯净的珍贵瓷瓶,“我们刚才要做什么?”
-“爱。”
姜怡妃的神经绷起来,后脊钻进凉风,静电似的窜上来,挣扎的力气倏忽消失。
一只手及时捂住她的嘤`宁。
“这么硬气?”他轻笑,在她耳边挑衅道,“怎么都不敢让他听到呢,妃。”
“叫他滚。”
响亮的电话铃声一波又一波加入这场混乱。
门内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沈洵祗伫立在门口,不停地拨出同一个号码,未果。
他皱眉,长吁一口气,气息很重,任何一个听见的人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低压与急躁。
“去让前台的人过来开门。”沈洵祗冷冷命道。
“”周鼎犹豫了一番,提醒,“沈总,姜小姐可能在浴室。”
“洗澡需要这么久吗?”沈洵祗嗓音低沉地反问,仿佛在顺带告诉他:我是想不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