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我妻善逸闻言,立刻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什么啊,就算不化妆的时候我们也长得不丑吧?偏偏被画成这幅鬼样子,太过分了!等着吧,我们一定要成为最受欢迎的花魁,给这个混蛋好看!”
——连伊之助那张脸都被画得那么丑,这个讨人厌的“柱”的手艺真是差劲到了极点,白白浪费了他们帅气的脸!
我妻家善逸一呆:“哎?我说的不是这回事啊,而且你干嘛突然就想要当花魁了,我们是男人啊,进来是有工作的,又不是要去做什么花魁……”
被另一个自己的“雄心壮志”震撼了一下,我妻家善逸忍不住嘟囔着吐槽起来,随后又停下来,犹犹豫豫地四周看看,接着哆嗦了一下,又揪紧了另一个自己的袖角,额角渗出细汗,面色惊慌起来,牙齿忍不住开始打颤:
“你、你真的没听到吗?议论我们丑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其他声音,听起来有点让我头皮发麻啊,感觉好可怕,腿都忍不住发软了!”
他确实很清楚上司这种手艺肯定不符合正常人的审美啦,被路人议论很丑虽然很受打击,不过也早就有心理准备,就算听见这种窃窃私语也只是会气愤一小会儿而已,但是除此之外,他还听到了其它更古怪的……
像是压低在自己嘴边的低声自语,又像是什么人心里莫名其妙泛起来的奇怪念头,分明只是人类小声发出来的动静,但听在耳朵里感觉好像什么见不得光虫子发出的“窸窸窣窣”声,在那兀自念叨着什么“双胞胎啊,很可爱吧”“虽然脸有点儿丑”“很少见呢”“蛮新鲜的”“洗一洗说不定还能看”之类的话,听得我妻善逸头皮发麻,总觉得自己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应存于世的肮脏音调,耳朵好像都脏了。
就算他觉得自己也是打过三份工,见过世面的靠谱社会人了,可冷不丁一遇到这种场面,也还是觉得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胳膊,忍不住拽着最值得信任的另一个自己的袖子寻求点心里安慰。
但是另一个家伙完全没经过姐姐的教导,对于听力的运用还比较初步,看起来只听得到声音大一点儿的议论,层层埋藏在后面的杂乱动静被掩盖,根本分辨不出来,只是很单纯也很幸运地对此感到气愤。
而且更可怕的是,在他去拽另一个自己的袖子之后,那种像是虫子“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更激动了,声音变得更明显了一点儿。
“性格很可爱嘛,是妹妹吧。”
“感觉可以接受这种脸了。”
“被男人领着,是要卖掉吗?”
“卖给哪家?双胞胎可是新鲜的东西,就算长成那样我也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