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想遮我的眼睛吗?”

那双眼睛很漂亮。

浅色明亮。

像琉璃,又像宝石,遮起来无疑是遮住了裴清墨一般的光彩,但秦一柯的心脏猛跳,神经兴奋地叫嚣。

蒙眼。

绑手。

白皙脆弱的颈项圈着红色的领带。

领带扎了一个小蝴蝶结,领带的另一头抓在秦一柯的手里,仿佛圈养了一只名贵漂亮的蝴蝶在金牢笼。

但蝴蝶是自愿的。

他不想飞蛾。

不会笨得扑火自燃。

他聪明,清醒,却自甘沦落,折叠双翅,将软肋都袒露在别人的掌心,任人宰割,作茧自缚。

秦一柯猛吞了吞口水。

色葱心头起。

恶向胆边生。

他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裴清墨做好了准备,但他没想到自己都送到秦一柯跟前了,他还是选择了在外面,只是恶狠狠地说了几句威胁的话

“给我老实点!”

“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哭大声点!”

不像要作践人的强盗,倒像是被闹急了的老婆在打情骂俏。

裴清墨没能哭出来。

差点笑出来。

玩上瘾的秦一柯最后闹了很久,把自己闹得一身痕迹,裴清墨背上的抓痕多了好几道,肩头也被咬得紫红。

没上次严重。

但秦一柯给他抹药的时候,也挺心虚内疚的。

他想不通自己怎么有咬人的癖好,明明以前和老幺做兄弟时一起洗澡,他看见了也就调笑一下,摸一把,也没想咬一口啊。

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太色了,最后把锅推到基因上。

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一定是随根。

他父亲是狗年的爱咬人,搞得他一个蛇年的也爱咬人……不对,蛇本来就是靠牙齿和嘴进食的,那他爱咬人也很正常吧?

正常。

裴清墨巴不得他再咬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