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舟。”青毓停了下来,“像你,并非不好。仁义,是大道。”
嗯?
苌舟的心绪豁然开朗,他歪着头,笑得明媚,“你是在夸我吗?”
苌舟沿着青毓转了一圈,惊奇道:“今日的太阳莫非是从西边升起的?冥王竟也会夸人了?”
青毓握住苌舟的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免得苌舟转晕了。
苌舟在青毓怀中趴了一会,忽然又开始想念被青毓抱着的感觉。
冥王现下,就算有内伤也该痊愈了吧?
要不抱一抱?
苌舟抬眼,眉眼一弯,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太阳……
这!
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升起的!
这么打脸吗?
等等……不对啊,他们出皇宫的时候都过了午时,太阳为何还会升起?难不成又是时间变化?
苌舟还没想明白,忽然——
古老而悠远的钟声传来,震得大地哀鸣,苍穹呜咽。
身后的皇宫祭出白帆,有宫人忍着哭声高喊:“国主,驾崩了!”
什么?
什么崩?
惊诧之事一桩桩砸了过来,苌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地向青毓确认,“青毓,你听见了吗?宫人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适才见了上官榆,他不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
苌舟话未说完,青毓的面色凝重起来。
眼前风云变幻,初生的太阳升起又快速落下,白日与黑夜交换,最终定在晴空万里。
却是一轮明月诡异地挂起,与太阳分处城内两端。
青毓来不及与苌舟解释什么,拦腰将苌舟抱起,往城门的方向跑去。
青毓没用灵力,甚至都没施术,跑得虽急,但始终顾及着苌舟和孩子。
怀抱一如既往地舒适。
苌舟心中却涌上浓浓的不安。
他能感觉到青毓此刻很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可既然如此紧张,又为何灵力和术法都不肯用?
他想问清楚原因,又怕青毓分心,不得不将话全都咽了下去。
很快,青毓抱着他跑到了城门。
“苌舟……”青毓将人放下,张了张口,好似要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