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医生,我还有些话想要跟你说。”秦本元有些不太自在,“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找我,应该不是简单的回访吧?”

“谈恋爱这种事情谨慎一些是应该的,但我确实很喜欢芽芽。可能你还有一些不解,但我相信时间长了之后,你会相信我的。”秦本元有些局促地双手交叠,“我对芽芽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也请你帮我转告她,我我真的很喜欢她。”

陆白愣了一会儿,随即慢慢地点了头:“我会转达你的心意。”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吗?

回家的路上,车窗外闪烁的街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陆白的余光中闪过,他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于敏感。

有些人消失了,或许真的就不会再回来,更不会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去接近自己的生活。

就像是脱离了母体的蒲公英,决绝又冷漠地扎根在另外一片独属于他的土地上,成长的梦境是随时能打破的桎梏,唯有他还深陷梦中,成了那个患病的人。

余光中,左后方的车变换远近灯光似乎要超车。代驾司机慢慢踩了刹车,减速给对方让路,可后面的车子却并未真的超过去,从后视镜中陆白只看到那是一辆白车,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一闪而过,却也只是稍纵即逝。

那辆白车很快转到了右边车道,不再跟着他了。

陆白看清了车标,是那辆宾利。

还挺巧。

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一直很安静,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更是没有人烟。从秦本元那里离开之后他一个人在熟悉的酒吧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那我就先走了。”代驾是个青年,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挺阳光的。他熟练地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折叠小车,等陆白操作结束订单之后道别离开。

陆白身上还带着浅浅的酒气,可他这会儿还不想回去,就在车里多坐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股有些窒息的感觉让他从睡梦中惊醒,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而口腔被柔软如同毒蛇一般的唇舌填满,他乍然惊出一身冷汗,动弹间感觉双手手腕被捆绑在身后,肩膀被人挟持着按在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衣服被人撕扯开,他甚至能感觉到胸口裸露了大半在寒冷的空气里。那人的手掌肆无忌惮,他避无可避。

“唔——放开——”他偏头去躲避让人感觉到恶心的亲吻,一向灵活的大脑此刻却如同死机一样,根本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勉强辨认袭击他的也是位男性,可,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做这样的事!

他不是女人,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算性向是同性,他也很少对谁讲,周围更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