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驸马若是敢欺负岚丫头,我阿兄第一个不放过他!”上官雪听蒙特舍说起蛊瘾,昨儿个夜里听说萧岚回了就想来瞅瞅,她怕两个小夫妻不懂,今儿又见萧岚神色恹恹,忍不住打探。
上官彦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小妹说话稍稍注意礼数和分寸,按照位阶,魏驸马可比他们兄妹二人高,且上回他与岚儿舞剑,魏驸马的芥蒂他看在眼里。
萧岚瞪了她一眼,将驸马喝下一口药后身上的疤痕消了又长、以及被蛊|瘾折磨的痛楚缓缓道出,但省去了驸马请她帮忙解蛊的那段,只用照顾了大半宿含糊其辞带过去,“一口就能令人上|瘾!成尔歌豺狐之心,对我大齐早就虎视眈眈。”
上官彦点点头,面色凝重,“看来她原本的计划是将娶回的去的大齐公主用蛊|瘾控制,通过公主暗中向大齐索取,这是永远喂不熟的狼!”
纵使大齐公主不知情的中了蛊|瘾,可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涵养不许自己被人知道,于女子而言是伤风败俗的丑事,即便女子是受害者。
“同样是女人,她怎如此下作卑鄙!”上官雪气得恨不得现在就用剑剐了成尔歌,她语气一怜,“阿舍过去一定吃了不少苦。”
“且先让她先再逍遥得意一些时日。”萧岚纤细的指尖渐渐紧上琉璃杯盏,碧色杯壁上留下几枚清晰的指印,大齐的江山流着父皇、母后还有千千万万将士的骨血,她绝不会让成尔歌得逞,“驸马这几日受的罪迟早我叫她也尝尝!”
此言一出,上官雪和上官彦皆是一愣,前者眸光促狭暧|昧,后者缓缓垂睫掩饰神伤。
“才过了一夜,岚丫头这般护犊子了?”
萧岚微微噎了一瞬,脸颊渐渐绯热,“正所谓谓休戚相关,驸马是我的夫君,护着他也是妻子指责所在。”
说着却移开了视线,纤纤玉指捻着琉璃杯盏靠上唇,喝到了底心口的小鹿还在乱撞。
上官雪冲萧岚嘿嘿几声,不再调|笑。萧岚如今像极了她最初对蒙特舍动心的时候,可碍于兄长在,姑娘家之间的悄悄话唯有下回只有二人时再说合适。
彼时,嫣桃传韩砾求见。
萧岚正要宣却被上官雪拦了下来,“我去替岚丫头见他。”
“胡闹。”上官彦颇为头疼的阐述道理,“韩砾乃驸马的亲从,召见自然是由公主才妥,小妹不可乱了规矩。”
“啧!你懂什么啊。”上官雪最烦兄长一口一个规矩,萧岚和魏驸马一个盲人摸象,一个是瞎子过河,一个不知情窦初开,另一个木纳无趣,她得想法子给二人刺破不远不近、不亲不疏的僵局,可这些话她又没法说。
萧岚笑道:“阿兄就由她去吧,正好我也歇歇,驸马不会介意的。”
上官雪和她同岁,是以驸马比上官雪年长三岁,却会跟着她喊:上官阿姐。她不知上官雪哪儿顺了驸马的毛脾气,但她很高兴驸马与自己的血亲相处融洽。
“听见没,岚丫头累了。”丢下这话,上官雪已跑了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