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自己在意识混乱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青玉书雪白的脸蛋染上了几丝薄红。

他真生得极美,与裴真命比较起来竟也不分上下。

天恩师祖虽然也有一副万里挑一的好评相,但其气势过于森寒,非常人不可近观,如同冰山上的雪莲,高山巅的冷月,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人自惭形愧。

而青玉书之美,更像是阳春三月的杨柳依依,穿着碧色衣裳的富家公子,风流俊美,言笑晏晏,偶尔打趣你几句,倒是极有情调。

“你身上的寒毒,怎么不跟我说呢?既然你都能帮我恢复好脸,那我又有什么不能帮你的呢?”邬爱雪竟发现不知不觉她与青玉书已经如此亲近。

青玉书勾起唇角,竟然挑起她的下巴:“我说了你就愿意帮我吗?阿雪,你现在比以前关心我多了。”

“我是心硬,但又不是没有感情。”邬爱雪轻嗤一声,“我们现在赶快去冰宵宫拿天灵果,我的魔气禁锢已经被师尊解开了,那天灵果给你用正好。还站得起来吗?”

青玉书假装站不起来的样子,抬眼看她:“站不起来怎么办?难道你要抱着我去?”

邬爱雪唇角一抽:“抱你?拖着你去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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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爱雪这几天过得滋润,东永昌却过得并不好。

私放魇兽这件事暴露后,他过往的种种罪行都被诛邪枢一一清查,他被彻底通缉了,遭受到了全仙都修士的追杀,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弄得他只能东躲西藏,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臭老鼠。

他素来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些苦?

这几日颠沛流离,连狗洞都钻过,心里对邬爱雪简直恨之入骨。

不过人间有一词叫做灯下黑,东永昌这几日哪里都没有去,而是用隐藏气息的法宝就藏在一重瀑。

一来那些愚蠢的修士根本就想不到,他竟然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二来他就算死前也想拉个垫背的,一直在找到办法接触邬爱雪。

不过冰宵宫的确是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铁桶,他这几日用了许多方法都没能进去成功,直到看到邬爱雪竟然自己出来了,他才眼前一亮,心知机会来了。

“治好寒毒之后,你打算去哪里?”邬爱雪说,“如果我是你的话,会先去寻找自己丢失的眼睛,总不可能一直当个瞎子吧。”

“可那样我就不能待在仙都,必须回南洲,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青玉书无奈地说。

“何必在意这眼前的一时半会呢,你有自己的事情做,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当我们都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或许……”

邬爱雪还没有把话说完,微微一顿,立刻将青玉书推到一边。

好强烈的杀气和恨意!

有人想杀她!

因为邬爱雪推开了青玉书,所以迎面对上了东永昌凌厉的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