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不知哪里飘来花香。
她的发丝飘起,扫过他的脸侧,很痒。
裴铎忍不住打断她,扭头看向她,一口气道:“盛笳,我先跟你说好,我这人不信命,更不可能让别人决定我的人生,你今天如果决定把我踹了,那我就重新再追你一次。”
盛笳笑了。
她前仰后合,在裴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笑声简直称得上是猖狂。
真好,她有这样愉悦又放松的时刻。
盛笳的一根食指慢吞吞地伸进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裴铎就张开手,她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她看着他。
看着他的桃花眼,回忆着自己第一次明确心动的时刻。
那是她的少女时代。
本以为是一朵残花埋在了土壤里。
可谁也没想到,十多年后,花开了。
一秒。
两秒。
忽然,裴铎掌心一空,她的手离开,另一个东西轻轻地落了上去。
小姑娘终于踩上了滑板车。
她兴奋又害怕,回头嘱咐,“哥哥,你跟着我!”
她飞速掠过林荫小道,把哥哥的“当心”扔在脑后。
在一颗老槐树前,她终于累了,乐呵呵地冲跑过来的哥哥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