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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对燕市不熟。”

郭寻掀了掀嘴角:“那我安排了。”

出了写字楼,郭寻不想跟陆兴邦坐同一辆车子。于是自己开着车,让陆兴邦带来的司机跟在后面,以这样的方式带陆兴邦去了一家应酬常去的餐厅。

两人面对面坐下,郭寻给自己倒了杯茶:“陆董是来燕市旅游吗?”

陆兴邦冷笑一声:“你说呢?”

“……欢迎陆董,燕市景点不少,陆董可以多玩几天。”

陆兴邦直直瞪着郭寻,不准备再给这小子装傻的机会:“郭寻。”

喝茶的动作一顿,郭寻淡淡“嗯”了一声。

“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陆兴邦的声音有些沉,目光也像刀锋一般。郭寻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压迫感了,他的适应能力和抗压能力一向不错,所以现在他心里也不像曾经那么惶恐。

将热茶咽进喉咙里,郭寻慢条斯理地又给自己加了一些茶,将杯子放稳后才回视陆兴邦:“陆董,犯不上——

我跟陆承川之前的事,是我对你不住,辜负了你的期望。但好在我们悬崖勒马,现在我们和平分手了,答应你让陆承川回家的事我也做到了,我不需要任何报酬,你把这个当成我对害了你儿子的补偿就行。

平市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实在不行我再给您赔个礼道个歉,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不耽误你儿子的正途,你也别计较我之前做的错事,你看行不行,陆董?”

郭寻说得句句在理,陆兴邦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前提是陆承川这小子不是现在这种一蹶不振精神萎靡的状态!

自从陆承川坦白自己被男人甩了之后,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准备隐瞒了。平时有课他该上去上,就是面上永远木着张脸,眼里黯淡无光,神色憔悴。

去上课都还好,这要是下课或者没有课,陆承川回到家里就呆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小抱枕盯着一个地方走神。

走着走着,这小子就仿佛想到了郭寻似的,眼泪又掉下来。倒是没有哭得像他生日那晚这么烦人,但流眼泪的频率高到几乎一天一度。

陆兴邦原本以为这傻儿子哭几天也就过去了,结果呢?这死孩子前天居然把之前组装的那些车都卖了,说是觉得没什么意思。

陆兴邦问他觉得什么有意思,他说什么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