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电梯。

降谷零耸肩跟在他身后,看来他似乎并不准备将他一枪爆头。

那么是已经把他的身份告知组织了吗?

还是……

降谷零站在离琴酒最远的角落,手插进口袋摩挲着那粗糙的车钥匙。

电梯里宁静到几乎让人窒息,琴酒站在按钮旁,刘海遮眼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

而降谷零站在另一头垂眸看地,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这就是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贝尔摩德看到的场面。

她好奇地打量两人,“你们吵架了?”

这两人气氛尴尬到就像是情侣冷战,贝尔摩德觉得好笑。

“我们难道不是一向不合吗?”

先一步走出电梯,降谷零轻描淡写扫了眼琴酒。

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看贝尔摩德的样子,他似乎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降谷零眼底微闪,“叫我过来什么事?”

询问对象是琴酒,可他却直视着贝尔摩德,像是厌弃到连看都不愿意看琴酒一眼。

贝尔摩德挑眉,“波本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降谷零并不想听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比喻,他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嘴角。

“贝尔摩德你是在等我们?”

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贝尔摩德轻笑,“不。”

琴酒穿过两人径直向前,“朗姆有事问你。”

降谷零看向贝尔摩德,贝尔摩德摇头。

“别看我,我不过是来看戏的。”

降谷零点头跟上琴酒,暗道如果琴酒什么都没说的话朗姆应该是来询问他是否知晓鬼童捺房欠下巨债这件事。

不出所料,坐在休息室沙发上,降谷零听到屏幕那头传来刺耳的电子合成音。

“波本,关于鬼童捺房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降谷零轻嗤,手搭在椅背后。

“瞒着?我瞒着什么,这次任务与我毫无关系不是吗?”

“朗姆,不要因为你没有搜集到准确情报就来质问我这个毫不相关的人。”

那头电子音有一瞬间卡顿,随后传来的声音带上明显的情绪波动。

“波本,你果然知道鬼童捺房欠款的事情。”

“我知道啊,”降谷零大方应下,“但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竟然连这么简单的情报都没发现。”

朗姆的矛头对向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发声的琴酒。

“琴酒,你和波本相处这么久居然什么都不知情。”

他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暗示挑拨什么。

降谷零手撑额头,好整以暇得看着琴酒,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