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在这种重要时刻, 最紧要关头坏他计划。
暴躁的野猫儿光是想起自己被偷走的黑暗药剂, 站在镜子前的保罗就感觉肺腑在被烈火灼烧。
因为单凭武力无法摆脱致命黑暗阴影,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挣脱马尔斯那个老变态的束缚,同时也无法跟着以及这座盛放着罪恶的血腥城堡权贵抗争。
保罗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还要跟那个皮肉发虚令人作呕的老男人呆在一个房间。
昨晚荒谬事件还要持续上演,以及他和文森特的争斗与吵闹还会继续,同时那些城堡权贵獠牙爪牙和眼睛继续会落在他身上。
暴躁的野猫儿骨头缝隙就像是蠢蠢欲动破坏欲与杀意持续冒头一样。
“那家伙最好祈祷他自己今天晚上就断气”
暴躁的野猫儿对着镜子里人冷冰冰的人脸嗤笑。
保罗轻蔑的抹掉了右边侧脸上飞溅上的血液,对着镜子检查了下自己侧颈。
伤口长,伤口出血量大,但是其实他自己划破的伤痕位置很浅,浅的这个功夫有些地方已经结痂愈合了。
只是血迹半干的黏在肩颈上,沾在衣服上晕染开显得有些吓人,暴躁的野猫儿对着镜子一点点擦拭着肩颈上和发梢上的沾染的鲜血。
本来半干的头发与已经全干了。
他就那么在暴风雨席卷的寒夜里面跟那个奄奄一息的晦气家伙扭打在一起。
虽然手上藏在袖子里烛台利器刺偏了,但是暴躁的野猫儿依旧在那张即使被死亡凝固,依旧美到精致的苍白侧脸上留下清晰的伤痕。
他划破了艾伦的脸颊。
而且因为文森特以及周围人全力阻止。
暴躁的野猫儿恼怒上头之后,干脆舍弃了手中准备再次刺下的烛台,直接给对方来了个头槌。
那一下本来就是积蓄了十分的力气,更是怒火中烧的加成,让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自己前额骨以及下颚骨钝钝的痛感。
保罗清楚听到了对方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不属于自己鲜血迸溅出来留下类似于灼烧的温度。
突兀的让人无法忽视。
那家伙!就算不死,也该破相了!
暴躁的野猫儿自己砸的自己头晕目眩,砸的自己额头都淤青了一大片,那个濒死的孱弱的病疯子鼻梁骨头应该断了
就算鼻梁骨没断。
保罗直觉那张脸也应该破相了。
真想看看那个病态扭曲畸形的疯子,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精致面容破相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恐惧仓皇的狼狈姿态。
暴躁野猫儿即使现在整个人心头躁动还没有彻底散去,额头上逐渐尖锐的清晰的痛楚开始出现的时候,光是想到那个大快人心的场面。
保罗就感觉身上痛楚没有那么强烈了。
暴风雨过后的黎明,彻底是一团糟糕。
到处都是嘈杂的人声,一盆盆的血水被女仆端出来的时候,被关了禁闭的野猫儿靠在门扉边悄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