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合适。
压在腰背要上的手, 挣脱不掉的绝对力量。
无论保罗怎么扑腾,踢蹬, 都显得孱弱无力,混乱中鞋子都蹬掉了一只。
“啊——”
肚子顶在膝盖上,肠胃受到压迫胃酸反流。
酸水涌到到喉咙里又咽回去的恶心感灼烧全身。
凌乱的金发盖着脸。
手忙脚乱去阻拦异端女巫的手,身体失去平衡的慌张,使不上力气的手指扒着异端女巫的手臂。
保罗感觉自己推得像是凛冬冻结的千里冰川。
手臂撞击的又疼又冷。
然后在他被压制着腰背,爬不起身又捂不住裙子手忙脚乱。
而从他脚尖上最终松脱的皮鞋。
直直坠入深不见底的广阔星河里面淹没,像是无尽黑暗中消失的渺小之物。
彻底没有了踪迹。
茉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薅住这个没有教养的野猫儿。
落在嘴唇上的浅吻。
很轻很软。
但是这份迎着阳关降落的细吻,却刺穿了她心中隐秘点。
被揭穿的恼羞成怒。
她所接受的教育与三观,成长史像是被颠倒一样。
茉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薅住这个没教养的野猫儿后脖颈。
用魔法卷着脚踝拖回来。
薅住后衣领颠倒过来的时候,层层叠叠裙装飞扬。
像是捧着一束娇嫩浓艳的山茶花,骤然落在怀里,飞扬起的艳丽金色裙边一样。
如她梦中那么轻盈, 那么柔软。
轻轻一捧。
轻轻拨动的风铃声。
散发着油腻奢靡之气的铺面里,昏暗微微泛着暧昧红光的烛火。
照在斑驳的残妆上, 有种油腻腻令人反胃的白。
像是一张张假笑的面具。
浮夸的作呕。
肤浅的,廉价的,讨好的姿态。
在那些沾满了廉价脂粉味道下面, 飞旋的裙摆像是开到荼蘼的花。
但是呵在耳边倾吐与谄媚的笑意,遮盖的表向之下,是悄悄伸向客人钱夹的手。
以及她们裙摆之下。
线条并匀称的小腿上,斑驳残粉也遮盖不掉的烂疮口痕迹。
红红的盖着一圈腐肉, 散发着异样的臭味。
更不要说撇开红灯下的门扉外, 充斥在贫民窟里那些浑身恶臭的骗子小偷, 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我喜欢你!怎么不能亲!”
“我要是想做坏事!”
“就该卷着你高塔里值钱的金银器直接跑路。”
就不会只是亲她,而是伸手去掀她裙子,掀的高高的。
哪里还站在原地挨打。
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