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更生气了,“道长何苦拿我夫妻二人耍着玩?这哪里是什么治病的方子,分明只是调理身体的太平方罢了!”
他一甩衣袖,怒视傅奕恒:“傅道长还是不要拿这些来开玩笑,我拥翠山庄不至于连个太平方都开不出来。”
傅奕恒连眼角都没甩给他一下,只看着柳无眉说到:“回去日夜煎服,一天三次。等到下次病发再来找我。”
“妾身谢过道长。”她伸出手扯了扯李玉函,李玉函撇嘴:“谢过道长了。”
这两人一人扮白脸一个演黑脸,但是玩的溜的很,只是李玉函这个傻子,得罪人的都他了。
傅奕恒懒得搭理他们,继续画符纸。
反正到时候戒毒的时候,有这两人受的————他原本打算在帮柳无眉戒赌的时候辅助针灸减弱她的痛苦,现在看来不必了。想来这位柳无眉侠女巾帼不让须眉,自然是用不上针灸的。
宫九很不爽了,他忍了好半天,原以为傅奕恒会把李玉函这一伙明显不符合三观的家伙轰走,却没想到傅奕恒居然会对这个小画眉另眼相待!
这简直气死宫九了。
如今傅奕恒懒得搭理他们,宫九自然不客气了:“怎么,李公子赖着不走,莫非是还想要蹭一顿饭吃?”
不等李玉函回答,他又说到:“我听闻李观鱼被你这个不孝子气到瘫痪,怎滴不见你为了你那老父亲求医?”
“像你这么不孝不弟的人,是哪里来的脸活在这世界上的?”
李玉函:气到变形。
事实证明,九公子的嘴炮能力还是可以的,更别说他还经过了几个周目的历练,他真想要辱骂谁,那真是能把人骂个狗血淋头的。
傅奕恒嘴角微微扬起,画符的动作行云流水,更具备美感了一些。
干的漂亮,九公子。
他发现有时候,宫九这位神经病也并非是一无是处的。
宫九也发现了他的情绪变化,转而看向西子捧心一般的柳无眉,更气了。
“这位柳无眉柳姑娘真不愧是石观音高徒,瞧瞧你这一举手一投足的风情,啧啧,只可惜你师父都没能够引诱了傅道长,你……”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啧啧几声:“还是算了吧。”
就算柳无眉再如何擅长控制情绪也被他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面上虽然不显,胸口却是起伏不定,显然气的很。
同时,她又有些忌惮这位。
她与石观音的关系,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他是石观音留的后手?
柳无眉这人就是疑心病太重,任何一点有关于石观音这个阴影的风吹草动都能叫她胆战心惊。
宫九多聪明的人呀?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可他又不是什么正道君子,看出来就看出来了,难道还要给你解释什么?没可能的。
楚留香在听到石观音的时候,他的表情就隐约变了几分。
很显然,他记起了在石观音的石室里杀了无数弟子留下纸条的画眉鸟,眼前这位柳无眉不正是无眉画眉么?
气氛瞬间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这时,姬冰雁找上门来,他手捧着一个盒子,进门就发现了楚留香和陆小凤,对着另外两人露出几分疑惑,却也没过问,直接就问傅奕恒:“道长请看这木材可适合做法器?”
正准备自我介绍的李玉函:被无视了!生气!
傅奕恒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这盒子里并非是什么千年桃木,而是一段雷击木,并且这木头上还带着生机,显然是在雷击以后也一样存活着,甚至更加生机勃勃几分,这种蕴含着生机与雷电之力的雷击木自然是做法器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