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吴越的地方……”

“离山鲁地界不远。”傅国公的这句话,让崔

氏顿时安静了下来,“你说吴越离山鲁地界不远?”

“对,吴越离山鲁只隔了一条江。”傅国公说着,就从书桌的竹筒当中,抽出一副地图。

“你来看,这里是山鲁地界,在界石的这边就是灵江,而灵江过去就是吴越。”

说着,傅国公还朝皇宫方向看去,“天子是故意把贤哥儿的封地定在的吴越。”

“可这又是为什么啊?”崔氏难以理解的道,“他要是真在乎贤哥儿的话,不应该把他留在京城吗!为什么要他打发到吴越?”

傅国公,“因为京城已经不在安全,贤哥儿如果在留在京城,也会跟太子一样,莫名得上天花,早早夭折。”

他的这话,让崔氏不由的倒吸了口气……

在傅国公跟崔氏说话的同时,傅墨言正跟崔邵阳一起,调查太子突然得天花一事。

几天下来,傅墨言的调查也稍有了些眉目。

崔邵阳听着傅墨言捏着竹简发出的咯吱声,不由的有些牙酸的问道,“你先别捏竹简出气,上面都写了什么?”

“没有。”傅墨言道,“上面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

崔邵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市井传言,太子殿下是因为在为灾民施粥之时,不幸感染上的天花。”傅墨言放下竹简道,“可是,经我调查,当天被施粥之人,除了离京返乡的灾民外,还在京城的人并无一人感染上天花。”

“那又能说明什么?”崔邵阳道,“说不定,让太子殿下沾染上天花的人,就在那些返乡的人当中。”

“可能,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对。”

“哪里不对了?”

“在京的灾民都没有得上天花,这就不对。”傅墨言说道,“天花传染性极强,如过太子殿下确实是在施粥救济灾民时,不幸感染的天花,那为何当初被施粥的那群人,无一人感染上天花。”

“不是说,有些人已经返乡了吗?”

“就是这样才不对。”傅墨言说道,“我不信,所有被感染上天花的人,都已经返乡回去。”

听到这话,崔邵阳才反应过来,“你的意识是说,如果真有灾民天花传染给了殿下,那不该只传染了殿下一人,而是……”

“对。

”傅墨言道,“灾民集聚人数众多,只要有一人发病,那肯定会大量扩散,导致京城人人受疾,而不是只感染了殿下一人。”

“所以,这件事只能是人为。”傅墨言道,“是有人利用殿下给灾民施粥这天,特地把天花传给了殿下。”

崔邵阳,“是谁,谁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