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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些什么吗?”女青年问,“刚开始真不知道房子是黑中介撬了门锁租给我们的,不然也不能够发生这种事情。你们要不从地下车库走吧,那里晚上几乎没什么人。”

纪晴雯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即女青年看到业主群里邻居传的图大为震撼,狗仔甚至爬到了别人的空调外机上去。

乔欲这边眉头紧皱,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她的工作室成员。

“我们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就这样走出去让他们拍又怎么样?”

“我和姐姐……”乔欲说到这里,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纪晴雯,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搞不清楚她口中的姐姐是什么人,“我和纪老师问心无愧……”

纪晴雯看着坦坦荡荡的乔欲,却是无法直视她的眼睛。

我若问心有愧又该怎么办呢?

所有的暧昧旖旎,附在耳边的缱绻低语,都是一条叫冯温的毒蛇所挑唆,伊甸园里,你我并不同在一棵树下乘凉。

纪晴雯不怀疑乔欲的傲气,可她只担心乔欲太过年轻。

蒋华容不允许她的东西被染指,与她做对的结果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未有人能走到这一步。

没有品牌方想跟蒋华容正面对抗,一旦那种传言散播出来,乔欲将面临的处境会比雪藏和封杀更恶劣。

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不该坠落在无人知晓的夜半。

乔欲并不听电话那头人的告诫,将手机关了机,看向纪晴雯。

莘蓝再次给纪晴雯打来了电话。

乔欲握住了纪晴雯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去接。

少女的手是温热的,心也是滚烫的。

“姐姐,我们就这样走出去,”乔欲说,“我们本就不该惧怕这里的任何人。”

乔欲的语气是坚定,眼神是恳求,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只等主人说一声出去玩就高兴得原地转圈圈。

纪晴雯却不能,小狗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可她一定要比小狗看得更远。

在乔欲殷切甚至接近恳求的眼神中,纪晴雯还是转身去了卫生间将莘蓝的电话接起。

莘蓝显然是经过深思疏略,在判断着纪晴雯的价值。

“再问一次,你跟乔欲,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莘蓝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你现在被人拍到这种照片,蒋总那里我要怎么交代,你想过吗?”

“抱歉,蓝姐。”

“我现在要的不是道歉,我要的是你的准话,”莘蓝犹疑着问,“做/爱?接吻?牵手?”

“都没有。”

“你最好没有说谎,”莘蓝最终还是决定去捞纪晴雯,“蒋总为什么只要你,我是想不明白。我想,也许是因为你是干净的,如果你失去这一样东西,谁来了也保不住你。”

纪晴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同床共枕了五年的时光,她从没有敢问过身边的女人为什么是她,她带着畏惧和敬仰,用身体偿还着那人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出手的恩情。

“乔秘书已经带人过去处理了。”莘蓝说,“和你的小奸夫排排坐好了。”

纪晴雯走出屋子,有人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