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看破不说破,盯住她笨拙的动作看了会,看到大片果肉被她连皮削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夺走她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三两下削好后还给她,一面说:“不认识。”
虞笙也不拆穿她的谎言,将苹果对半切后,其中一块递到她嘴边,“报警了没?”
“没有。”
虞笙有些生气,“都伤成这样了,你不报警?”
陈梦琪在电话里告诉她只是皮肉伤,可谁的皮肉伤会把脑袋裹得跟粽子一样?
“太麻烦。”孟棠面无表情地说,偏冷的骨相上伤口纵横交错,瞧着分外瘆人。
虞笙被生生气笑了,同时升起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有人过来送饭那会,虞笙正好离开病房去接了通电话,叶尔澜打来的,让她参加下周她表妹的婚礼。
虞笙敷衍地回了句:“不一定有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紧接着,母女俩就结婚这一话题掰扯了足足十五分钟,虞笙听得头疼,随便诌了个理由挂断电话,转身朝病房走去,远远看见一个年轻男人从病房里拐出。
背影很眼熟,她很快想起在哪见过。
回到病房,孟棠已经摆好了餐,虞笙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尝了口水煮肉片,味道不错。
就在她的筷子第二次伸过去时,耳边传来清淡的声音,“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虞笙挠挠自己的脸,“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孟棠:“满脸的问号,你说呢?”
虞笙笑,隔了会说:“给你送饭这个人,我之前在巴黎见过他,那会他跟你待在一起。”
孟棠还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我是跟他一起去的巴黎。”
“男朋友?”
孟棠皱了下眉,“没那么纯粹,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构建在利益往来之上的,很多事情上我需要仰仗他裴家二公子的身份,同样他也需要一个平民伴侣,用来变相地告诉所有人他已经心甘情愿地放弃通过联姻来得到扩张自己势力的机会,从而打消裴家太太对他的猜忌和顾虑。”
这男人姓裴?
虞笙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他是裴轻厌?裴家那位私生子?”
孟棠冷淡地嗯了声。
虞笙默了会,“一直以来,我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但你能不能告诉我,像昨天这种事情之后还会发生吗?还是发生几次?会比这还要严重吗?”
孟棠还是那副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的冷淡态度,“未来的事情,我说不准,我只能说,这段时间他们会安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