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night stand,一夜情。
她认为这三个字应该拆分成两个词,“一夜”和“情”,如果只求一夜,那就别讲情,太影响当下欲望的宣泄。
也别求后续,剪不清理还乱的过程,注定不会有一个欢天喜地的双赢结局。
冰箱和胃一样空空如也,虞笙在手机上叫了份粥,外卖员电瓶车开不进来,她只好托着疲软的身体,蓬头垢面地走到别墅区门口取走。
饿归饿,但也吃不下多少,五勺过后,虞笙将盖子合上,孟棠的电话进来,这回是虞笙先声夺人:“昨晚迷糊了,忘记给你回电话。”
孟棠听出她嗓音的不对劲,“又发烧了?”
“差不多快退了。”
“照顾好自己。”
虞笙笑了笑,“刚才也有人跟我这么说。”
孟棠不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对她口中的人提不起兴趣,另起话头:“吃过饭了没有?”
“刚吃。”
孟棠似有似无地嗯了声,然后旧事重提:“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柏林?”
她很少有如此急迫的时候。
看来是真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虞笙不答反问:“这事除了我,谁还能帮你解决?陈梦琪行不行?”
孟棠的语气听上去坚定到了毫无转圜余地的程度:“这件事只有你可以。”
她顿了两秒,“你是不是不想过来?”
虞笙在她面前很难藏得住事,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节骨眼上是不太乐意,怕遇上债主。”
孟棠罕见笑了声:“你可不像是会欠别人钱的人。”
“跟钱没关系。”
虞笙叹了声气,“欠的可能是一笔不那么好厘清的风流债。”
她第一次学人玩一夜情,就碰上了一个这么难缠的人,最可怕的是,她完全拿捏不准他的态度,更别提推测出他如此执着于“我们见一面,好好聊聊”的目的。
“你说的风流债和你那天早上打电话给我,让我去grunewald接你有关?”
虞笙承认:“那天给你打电话求救的前几分钟,我还跟一日耳曼美男子躺在同一张床上。”
孟棠沉默了。
虞笙又说:“你绝对猜不到,昨晚和今天早上,这美男给我打了两通电话,但我完全琢磨不出他在想什么。”
孟棠的重点抓得有些偏,“你也不像在工作之外,会主动留电话的人。”
虞笙噎了噎,“这次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