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人,是和她血脉相连的二哥啊!
她惨白着一张脸,身上一阵一阵的冒冷气,无力的闭上双眼,眼角滚落下来两行泪。
一边是始终温柔地做着她安全的护盾的兄长,另一边是永远活力无限,拉着她玩闹的二哥。
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始终牵动着傅云禾的心脏。
她不愿任何一个人出事,可事实却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
傅云禾找不到证据来,只能硬着头皮干干巴巴的解释,“兄长或许有这么做的原因,他或许是万不得已……”
可乐倾川的话,却仿佛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傅云禾那颗不安的心,浇了个彻骨的凉。
“所以,他就可以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乐倾川惨然一笑,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来的悲伤,豆大的泪滴在他的眼眶里面打转,可他的嘴角却始终上扬,原本一张俊秀的面庞,此时看起来竟显得格外的扭曲狰狞。
他抬着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傅云禾的的眼睛,“如果是你,就算有天大的苦衷,你能对你的兄长下得了这个狠手吗?!”
傅云禾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下不去手。
她知道兄长不是这些人想象的那样,她知道兄长一定有万不得已的苦衷,她知道兄长心中的痛苦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少,甚至是因为亲自动了手,兄长绝对会更加的难过。
可她的解释,在傅逸安的尸体出现的那一刻,变得那样的苍白和无力。
所有的人都在痛恨兄长,斥责兄长,那么多的辱骂,恶念,兄长如何承受的住?
傅云禾真的好想现在就冲到北平去,冲到兄长的怀里,抱抱他。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除了伤心难过,她毫无他法。
傅云禾从未感觉到这般的无力,那种穷尽一切也无计可施,那种长了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无力感,让她一下子湿了全身的力气,骤然倒地。
乐倾川满带着讽刺的看了她一眼,“你是你,傅青隐是傅青隐,我们不会因为他做的事情而怀疑你,但你也不该强行将你对那个叛徒的情谊强加到我们的身上来。”
在傅云禾和乐倾川两个人说话的间隙,温承松将那张报纸给捡了起来。
他沉默着看着手里那张早已经被揉搓的褶皱不堪的报纸,不知道为什么,温承松感觉自己的眼前却越来越模糊了。
明明这报纸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为什么这些字体连在一起,他却看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