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的最晚,休息是在角落里,这时候屋里面并没有其她人,她趴在桌子上大声的哭了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迫害她,都想与她为敌。
没有一个人盼着她的好。
直到哭累了,钱小元才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时间差不多才往家里走。
可一路上的人见了她都指指点点,钱小元觉得她们还在说她写大字报的事情,明明已经当众道过歉了,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她不要再去上班了。
钱小元不由加快了脚步,在门口碰到了刚下班的钱寡妇,一见她这个样子被吓了一大跳。
“你身上是怎么了?来事儿了吗?怎么弄的哪里都是?这样子出去像什么话!”
钱小元顺着钱寡妇的目光看下去,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上全都是红色。
别说钱寡妇了,就是她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
她并没有感到身体有异样,不知道这些红色是从哪里来的,钱寡妇赶紧把她扯到家里,让她脱下裙子好好的洗洗。
难道大家一路上对她的异样目光,是因为这裙子的缘故?
钱小元自己都不能确定。
钱寡妇还在那里絮絮叨叨,钱小元洗着洗着裙子,却突然停止了动作,看向钱寡妇一字一句的说:“姐,之前不是说食堂那个人不错吗?我想和他见见面。”
钱寡妇先是一惊,接着就是一喜。
“你能想明白最好,那小伙子我也去看过了,是个老实孩子。你要是嫁过去了,踏踏实实的和人过日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钱小元点点头,从房间里出来拿出来一封信递给钱寡妇。
“姐,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转交给徐露姐,我知道她对我很失望,但是我还是想亲自向她说声抱歉。”
钱寡妇沉默了一会儿,才把那信接了过去:“我会帮你递过去的,但是接不接受就不能强人所难了。”
钱小元点头:“我知道。”
见钱小元真的顶着那裙子在部队里走了一大圈,几个姑娘回家之后还咯咯的笑,心中的那股郁气也散了不少。
几个男孩子的难度就大上许多,黄莹英做衣服的地方只有她有钥匙,一般情况下只要她离开,就会把门锁上。
他们又没有钥匙,这可怎么开锁?
还是张国民回去请教了张人民,别看张人民平时一副书呆子的样式,但懂得歪门邪道一点也不少。
他趁夜用铁丝将那锁子打开之后,拍拍张国民的肩膀:“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一点也不知道,到时候别把我供出去。”
张国民赶紧点头:“知道了哥,肯定不会把你供出去的,我也学会开锁了,以后这事儿也不会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