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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私心不想你辛苦。”

“……”

女人静默半晌,轻声说:“谢谢。”

陈绎心不知她谢什么,淡笑着转移了话题。

可惜聊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忘记登机时间,等广播一遍遍喊名字时,陈绎心和南云知才恍惚站起身。

——机场太大,还是没赶上。

南云知头发都跑散了,下意识急迫:“怎么办?”

“别急。”陈绎心平静地安抚她,又指了指服务台:“去办理改签坐下一趟就好,你先休息会,身份证给我。”

南云知今天起得早,一天忙得晕头转向,连饭都顾不上吃两口,现下又饿又渴。

听陈绎心这么说,她点点头,见星巴克还开着门,又去买了两杯饮料。

饮料刚到手,陈绎心那边已经办好改签:“下一趟是十一点五十分的,我们先去登机口吧。”

候机厅的广播声非常小,如果不是一直重复,她们怕是现在都没注意到。

陈绎心接过饮料袋,又替南云知理顺头发,温声说:“走吧,机场有车去,不用自己走路。”

南云知坐在车上,徒然记起一些往事。

那时候她还很小,大概十多岁吧,要出国留学一年,明柔身体不好,南玮又特别忙。

整个南家愣是找不出一个能陪她去国外的人。

南玮提早买好机票,差司机将她丢到机场门口便走了。

第一次坐飞机,面对巨大空旷的地方,她说不出的恐惧,一整晚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因此错过登机时间。

国外那边接应的老师没见着人,便打电话给南玮。

南云知还记得那天,是个阴冷的雨天,她在机场浑浑噩噩不知所措时南玮再次赶来,她以为爸爸是来接她回家的。

结果不是。

南玮穿着西服,怒气冲冲地走上前,语气和脸色都十分严厉:“你为什么这么笨?你是南家的女儿,为什么连飞机都不会坐?老师等了你多久知道吗?为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

一连串的为什么把南云知问懵了,导致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她犯点小错误都会下意识害怕被批评和责罚。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她和南玮的关系有了裂痕。

南云知曾经试图修复过,但不尽人意,他们俩,女不知父,父不知女,就这么僵硬地相处到现在。

裂痕愈渐愈深,成为再也无法踏平的沟壑……

“买了什么喝的?”陈绎心拿起一杯饮料仔细瞅了瞅,问:“冰摇柠檬茶,我没喝过,好喝吗?”

南云知望着她,深深吸了口气。

姜浣她们常说陈绎心像ai,南云知不算太赞同。

因为做的时候,陈绎心并不平和,偶尔会粗鲁地弄疼她,也会用牙齿故意磨她的锁骨与脖颈。

私下相处时,陈绎心有着年轻人该有的气血与生命力。

南云知纵容她的横冲直撞。

——殊不知陈绎心竟然真这么稳定。

南玮是上位者,理所应当的更该拥有波澜不惊的心态,可他没有,他对明柔,对南云知,对沈旗都一样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