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胸腹到腿弯,他能看得见的对方或稀疏或细密都是红和青色的痕迹,不疼,但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何裕北眼角直跳,抬起头瞪了还站在一旁的逯宁一眼,手软脚软地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一踩地腿都发抖大惊失色。
“你……”
他运动会跑三千米都不至于此,虽然是自己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不得不做,但他也毫不怀疑造成这种结果其中至少一半是出自逯宁的私心。
始作俑者还一脸无辜地扶住他:“要去厕所吗,我扶你。”
何裕北咬牙切齿:“不用。”
但逯宁还是扶他去了,他大腿内侧酸得几乎抬不动,某个地方更是不用说,何钰北忍着怒火关上门,却发现一时半会儿解不出来,他麻木地看着光滑的墙壁,心里杀了逯宁的念头都有了。
上完厕所出来,何钰北拿上外套就要走,逯宁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见状拦在他面前:“你现在不适合出门。”
“我没有残废。”
“我知道,我是说……”
逯宁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那里盛开的吻痕太多了,满园春色关不住,钻出衣领一直张扬到他喉结上。
围巾能盖住,但是他不能回家了还带着围巾。
何裕北攥了攥拳:“我去住酒店。”
“酒店不干净。”
“酒店不骗人。”
逯宁哑口无言,他亏心在先,又欺负人在后,没道理何裕北不计前嫌给他好脸看,干脆耍赖堵在门口不给他开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照做。”
他说的诚恳,何裕北却不吃这套。
“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做,让开。”
他累得没有好脾气,尽管才刚睡醒,睁着眼都让他感觉疲惫,现在导致他如此的人还堵在他面前,让他没有耐心应对。
两人僵持不下,良久,逯宁像败下阵来一样从门口让开,何裕北松了口气,要去开门的时候他突然问:“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如果是,我可以如你的愿,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何裕北开门的动作停滞,不过一息的时间,逯宁没等来他回头,门在他面前重重合上,震得他心慌,转瞬只剩一片寂静。
两个人的对决中逯宁输得彻底,他好像伤透了何裕北,被放在心上最珍视的人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任谁也无法释怀。
可逯宁并非像自己说的那样理智,他不会放开何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