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逯也没推开他,呼噜着他的头发说他是小狗。
“明天我又要走了。”
何钰北依依不舍,每次离别都比上一次更加艰难。
下次再见面兴许就是寒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何钰北鼻子一酸,闷在宁逯肩上不说话。
他的不舍缠着宁逯的心也发紧,吻他的动作都变得珍重,何钰北忽地抬头:“再来一次吧。”
“你明天要瘸着回去?”
“你轻一些。”
天光大亮,屋门半掩,墙外有依旧忙碌的人声,何钰北的背被宁逯的胸膛覆盖,红透了的脸埋在他炽热的掌心里。
缓慢的推进,完全拥有而饱胀的欢喜,何钰北哑声叫着宁逯的名字,宁逯揩掉他眼角的湿润在他耳畔回应:“我在。”
坐在教室里的时候何钰北还有种不真实感,麻木地交着作业反应迟缓。
罗隽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问他:“你怎么这么萎靡不振,被吸干精气了?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就为所欲为,过度使用等你上点年纪就吃不消了。”
何钰北把手伸到他面前:“你掐我一下,我总觉得我应该还在放假,做了个噩梦梦到我开学了。”
罗隽拍开他:“你醒醒,放弃抵抗面对现实吧。”
课代表过来催他这最后一份,罗隽嘴上一连串说着等等等等,笔下如草书一般画完了最后一道题啪地拍在了课代表手里,拉着何钰北贼兮兮地问:“感觉如何啊?”
何钰北还沉浸在悲痛里:“什么感觉如何?”
“人生初体验。”
罗隽只听说过男人和男人那回事,何钰北是他身边真正认识的第一个,好奇心和求知欲按捺不住,倒没有坏心思。
何钰北想了想道:“你要听实话吗?”
“废话,不听实话我问你干什么。”
“实话就是疼,还有满足,就没了。”
罗隽一愣,一把抓住何钰北的衣服:“你……你是下面的?!”
何钰北无辜地看向他:“所以你一直觉得我应该是上面那个?谢谢,谢谢兄弟的信任和鼓励。”
罗隽开始重新审视何钰北,论性格,他属实是直男堆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有什么特点,胜在十分稳定,论身材,常年爱好体育活动,穿衣显瘦脱衣也硬朗有肌肉,怎么看都不是做零的料子。
他以为何钰北喜欢的是一个瘦弱白皙我见犹怜的小男孩,这么看来,罗隽从自己的推测中隐约窥见了对方的外形,暗自惊叹看不出来何钰北喜欢这一挂。
“那……那他是什么人,多大了,家住哪,家里几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