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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把脉,仍旧是那些词汇,不可颠簸,不可吹凉风,注重保暖,记得喝药……

苏以寒的晕倒没装,是真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苏靳亲自喂的药。

其实沈域那一岔也帮了她忙,若非轿子颠簸,她也不至于走两步直接吐血晕了。

忍了一路的难受,那一口血喷出来,估计宴会上的人都吓傻了。

苏以寒眼底划过恶趣味的笑意。

苏靳也吓傻了:“忘忧,是爹爹的错,爹爹应该替你说话的,我们回家,等我们忘忧舒服一点了立刻回家。”

“爹爹。”苏以寒轻声安抚他:“忘忧没事。”

这次的当众晕倒,也能让太后忌讳一阵,让朝堂之上对爹爹的微词减少了。

不亏。

太后和云离都送来了不少珍稀补品和珠宝首饰。

太后道:“既然身子骨弱成这样何必还要跳。”

太后久坐高位,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

云离不会去反驳太后。

苏靳火冒三丈,明明就是她逼着忘忧跳的。

苏靳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怼人。

苏以寒怕了这爹爹了,拉住蠢蠢欲动的他,温声道:

“爹爹,太后娘娘说得对。”

反驳太后的话,当朝没几个人敢说。

如今的云昭国,可不是云离覆手天下的,大部分实权都在太后手里。

苏靳忍了下来,不敢大幅度动作,以免误伤娇柔的女儿。

太后对于听话的苏以寒十分满意。

苏以寒在宫里休息了一阵,才专门派人给她送回去。

回到院子里,苏以寒抱着汤婆子倚在软塌上,手里抱着一本医书。

她淡淡出声:“桃椿。”

桃椿更换好燃尽的熏香赶忙过来。

苏以寒提笔在纸上写了两行字,折叠好,拿给桃椿:

“拿去给那人。”

桃椿:“是。”

丑时三刻,宫中传来消息,太后身上染了痱子,要去行宫修养几日。

苏以寒缓缓睁开双眼,窗前风声掠过,她披上厚重的羊毛披衣,把自己裹得严实。

她打开窗子,感受迎面来的风。

她半句话不说,不一会儿,从一侧伸出一只手。

节骨分明的手里攥着一瓶药:

“赔礼。”

是沈域。

苏以寒没说话,沈域便把药放在了窗台上:“霜浓露重,苏小姐早些关窗歇息。”

他说完,顿了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