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相机,抓住时机,按下了快门。
如果说刚才的他们只是觉得这两兄弟不太对劲,气氛很奇怪。那现在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再迟钝了人也明白了。
李肆睁大双眼,不知所措地捏紧了床单,他是在场唯一没有反应过来的人。
嘴唇上被柔软的东西贴住了,离得太近,闷油瓶闭着的睫毛扫到他的皮肤上,闷油瓶沉重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李肆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手赶紧抚上闷油瓶的脸,咬住了他的唇,捧住了眼前人,加深了这个吻。
他闭眼,吻上闷油瓶,深入感受着这个吻,全心全意在于感觉。
他没亲吻过别人,前世是,现在也是,他对感情没有什么需要,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寡淡的人。
但自己对于闷油瓶,好像一直都有压抑不住的欲求。他本能地去控制去掌控,他觉得自己控制得很好,过往也只是和闷油瓶贴贴,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一切都是点到为止。
但只要闷油瓶一主动,只要主动一点点,他所有的防线全部骤然崩塌,剩下的全是他见不得人的内心。
李肆加重了力度,压上了闷油瓶,鼻息里吐出沉重的呼吸。
闷油瓶刚才只是贴住了李肆的嘴,但李肆辗转咬舔,像一只胡乱啃食的狗,没有任何章法和尺寸,有的只是凭着本能的动作。
李肆这些年隐忍的,在此刻全部都暴露。
于是把闷油瓶狠狠压住床上,继续吻上。
外面的人更加震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清楚,解雨辰把他们都驱赶走了,意味深长看了病房里一眼。
但后面又来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人迅速分离。
梁弯:??
护士:怎么感觉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