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矮个子妹妹头僧侣旁边的是个眼睛狭长的受肉,扎着两个画风诡异马尾的胀相倒不关心那个诡异的诅咒师的安危:“他活不下来的吧?对手是五条悟一个人已经没有了胜算,加上别的术师的话……”

“对这种疯子来说,可能达成理想比存活更重要吧。”里梅语气淡淡,只关心手里攥着的宿傩手指,“或者说,如果能达成目的的话,就算身死也已经是胜利了。”

也或许他有活下来的方法,谁知道?

“那种人和人争斗的世界就是他的理想吗?真是难以理解。”胀相只关注着自己有些焦躁的两个弟弟,“不过不管怎麽样,只要那是能让我和弟弟们可以安稳生存的世界就好,不管是人还是咒灵我都不关心。”他丧着一张脸,活动了一下筋骨,“反正我们要完成的工作很简单对吧。”

胀相指向里梅手里提着的宿傩手指。

“我们一边捣乱一边趁机窃取宿傩的手指,而你负责把那个受肉控制住,使宿傩复活醒来,剩下的让他来解决。”

妹妹头和尚将插在腰带上,羂索交于他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用‘心镜’刺一下的话,应该可以给宿傩大人提供挣脱桎梏的时机……啧,从合适的容器到解封的方法……真是什麽都被他计算到了。”他冰冷的脸上满是厌恶。

这无疑是因各自利益被驱使到一起的乌合之衆。

但也是最棘手的敌人。

涩谷车站里。

梳着半丸子头,像是做过头部手术一样,顶着个缝合线的僧侣正推着一个轮椅缓慢前进,被毛毯盖着腰的是一个似乎睡着了的年轻女性。被做成了容器的身体维持着生的假象,胸口仍在轻轻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