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赶紧出声劝慰,“沈姑娘不要自责, 你如今想明白了, 也不晚。”
“真的不晚吗?”沈韦娘怔怔地看着他, 整只鬼脆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那是自然。”傅玉衡说得斩钉截铁,“圣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更何况,沈姑娘的想法不过是人之常情,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你该如此,算什么错呢?
我相信,但凡你知道还有别的选择,就一定不会想要和那个人渣扯上半点关系。”
她之所以一心想要得到父族的认可,是因为周围所有的人都觉得该是如此。
身处于这样的环境中,长成了众人都理所当然的模样,怎么能怪她呢?
“不错,但凡那个时候,妾的身边有一个像五爷这样的人,我又何必如此呢?”
沈韦娘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眼泪都憋了回去,“不愧是傅五爷,果然这世间再没有哪个男子,能如你这般,体会到我们女儿家的不易。”
想到先前郭县令让人把她附身的女子,还有另一个姑娘带走时,那两个婆子的议论。
两个婆子嘲笑驸马爷是个惧内的怂包,公主远在京城,都不敢偷偷腥。
当时她也信了这话,如今想来,她是多么浅薄呀。
这世上不止有像她生父那般寡廉鲜耻的浪荡子,也有真心尊重爱护妻子的好男人。
只不过是她福薄,一辈子都没遇到而已。
“傅五爷,妾之所以会出现在您面前,是因为听过您编写的话剧和电影故事。
小女一生遭遇悲苦,死后不得投胎。那害我之人却在死前幡然悔悟,毫无执念地入了地府。”
想起这些,她就不能不恨。
阵阵阴风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她本就肿胀的脸庞更是变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