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的皮肤苍白,脖颈长而纤细,微微仰起的时候很像骄傲的天鹅。

阵平看着那滚动的喉结,暗自咽下口唾沫,为了转移精力,故意夸张地叫了声:“啊,果然黑泽教官也觉得很咸吧?”

黑泽用余光瞥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欲盖弥彰。

但阵平还硬着头皮:“那教官为什么不告诉班长?万一其他客人也被他咸到了……”

“如果这是他的正常水平,之前买的客人自然会说。可见他只是被我看着,所以发挥失常。”

松田先是一愣,而后禁不住咧嘴笑开:“原来教官知道大家都怕你啊?”

黑泽漫不经心,把喝光的水瓶捏扁扔进垃圾桶:“没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阵平估计会嗤之以鼻。

但黑泽的说服力就有目共睹,只是他突然想问问“训练上的事你什么都知道,那别的呢?”

他攥紧了瓶子,忍耐喉咙里的痒意。突如其来的一阵晚风,把黑泽手腕上的绷带吹开了些。它慢条斯理地垂下来,在空中自顾自晃悠,像是舞动的精灵,又像悬崖上悬挂的藤蔓。

阵平想念起花园里的那只橘猫,虽然曾经剑拔弩张,这会儿倒显得不可或缺。

如果那小家伙在,就能不经意地扯掉绷带,让他看看下面到底藏着黑泽和谁的秘密。

那东西飘啊飘的,像眼前的人撩拨阵平的心扉,就当他快要忍不住伸手时,身旁的黑泽冷声说:“走了。”

“噢,好吧。”

阵平如梦初醒,泄愤似地把手里的塑料瓶捏扁,还没喝完的水一下飙出来溅在脸上。他慌忙地用手擦了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