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身边面色各异的三人,婥月吸了一下鼻子,带着些许哽咽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
拾六方思考着应该怎么和婥月解释,童怜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大概率是因为自己作死。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一个何时的说法,苍布就率先开口了:“大人不是着凉染寒了。”
“那是因为什么?”婥月立刻问。
苍布手中动作不停,下意识回答道:“是因为镇静的药吃太多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大人可能陆陆续续将一瓶都吃了。”
今早将药瓶递给童怜的可就是婥月自己,听到苍布的话,婥月的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她无措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人会把那些药全部都吃了。我以为……”
“这不是你的错。”拾六叹了口气,上前把婥月抱入怀中,“我们谁都未曾想到的。”
这话并不只是安慰婥月,拾六也是如此安慰自己的。只是他与童怜相处的时间更长,也更了解童怜其实就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息代价的人,也更明白童怜若非有药,估计也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季越。
他是知道这结果近乎是必然的,只是他仍抱有一丝期待,觉得或许季越能帮助童怜。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季越怕是还和童怜吵了一架吧。
拾六勾唇苦笑。
好在留下这些药丸的时候,姜之渔就已经猜到了童怜某一天或许会不遵医嘱,所以他在离开上京城之前,将药丸的配方连同过量服用后的治疗方法一并告诉了苍布。苍布虽说之前未曾在别人身上尝试过,但却也不至于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约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童怜的呼吸就已经逐渐平缓。苍布松了口气,回头便瞧见婥月红着眼眶被拾六抱在怀中。他疑惑道:“婥月是怎么了?你们谁欺负她了么。”
四人也经常在一起共事,倒也算是知道苍布开始替人治病便会忽视周遭一切的性子。婥月因为苍布的话别说眼睛了,就连脸都有点儿红了。她偏着头从拾六怀中挣开,拿帕子将脸上的泪痕擦去,询问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药物服用过量会反胃干呕,大人回来之前怕就已经将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婥月你去准备些清淡些的膳食吧,一会儿叫大人起来先吃些东西再继续睡。”苍布说。
婥月不疑有他,听完就转身去了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