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一份尴尬也没有持续太久,等孟苋远远瞧见别庄时,他在心中松了口气,继而朝着马车内道:“陛下、童大人,别庄快到了。”
“朕知晓了。”
里头唯有季越的声音传出。
孟苋思考了一会儿又问:“可要告知林驸马?”
“不必,直接去寻皇姐便好。”季越说。
孟苋与季越说话间,童怜未曾又任何反应,只是微低着头不去看圣颜,而两只手却在不知什么时候缠在了一起。
季越的注意一直都落在童怜身上,于是也当然看见了童怜的这些小动作。他一边与孟苋吩咐着,一边伸手将童怜无意识纠缠的手抓住,季越故意压低了声音问:“掌印是在紧张些什么?”
“陛下说笑了。”童怜挣了挣见季越没有放开的打算,于是也懒得多费工夫,神色如常道。
季越道:“怜怜你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会玩儿手么?”
听完童怜愣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他的反应也足以告诉季越答案了:“看样子是不知道。”说着季越将童怜的另一只手也抓了住,轻抚着童怜的掌心,叹息道:“玩儿也便算了,怎么用指甲在掌心留了印子也不知道?”
他的话像是责备,可语气间又温柔地好似只是略带无奈的埋怨。
季越起身坐到童怜身边,俯身在童怜掌心吹了吹:“还疼么?”
相较于童怜身上其他的伤口,这么点儿伤口自然算不得疼的,如果应是要说,道不如说是因为季越吹的那两口气让他觉得有些痒。
可就是这点儿若是不提起,童怜自己甚至不会发现的小印子落在季越眼里却像是什么要命的伤口一般,又是轻吹又是揉的,反倒让童怜觉得百般不自在。
在季越又朝着手心吹气的时候,童怜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将手握了握拳,有些别不好意思道:“有些痒。”
“那也比疼好些。”季越回。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将童怜的手展开,见上面的印子已经消失,这才松了口气又用之间在上头轻挠了一下,“掌印也该爱惜自己才是。”